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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後。

餘安楠突兀道：&ldo;五一，我會回去。&rdo;

抓著手機的手一緊：&ldo;媽？你回來？是真的？&rdo;

餘安楠頓了頓，淡淡說：&ldo;好好上你的課。&rdo;

說完就逕自結束了通話。

-

周厭語回班時，謝酌正坐在她位子上，背靠著牆，姿態悠然地翻看一本小說。

一本網路言情小說的實體版，是喬俏借她的，她擱在桌子裡很久了，只看了三分之一不到，男女主還沒有在一塊兒。

謝酌此時看得津津有味，他一向對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感興趣。

周厭語把手機還給他。

謝酌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變化，合上書。

&ldo;怎麼了？&rdo;他問。

周厭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裡的感覺，餘安楠說要回來，她本來應該高興的，除了上次回家意外撞見餘安楠，她們母女倆幾乎三年沒見了。

可是餘安楠偏偏是在說了那些話之後才突然決定回來，周厭語無法忽略心裡的怪異感。

她丟了第一，得了個男朋友。

這是早戀。

餘安楠心裡如何想的，周厭語猜不透。

她回來，是不是想做什麼？

&ldo;沒什麼。&rdo;她勉強壓下不安，默了默，又說，&ldo;我媽說她這幾天要回來一趟。&rdo;

謝酌坐直身體，敏銳如他，很快聯想到其中的聯絡，尾音略沉：&ldo;因為我們的關係？&rdo;

周厭語深深看了他一眼，語焉不詳：&ldo;不要多想，因為我這次只考到第二名。&rdo;

謝酌：&ldo;……&rdo;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和他脫不了關係。

周厭語垂著眼睫，露出一個笑，滴水不漏道：&ldo;期末再戰。&rdo;

謝酌盯了盯她的眼睛，看見她目光不自然地閃了一下，儘管恢復得很快，但他依然捕捉到其中隱藏的一絲擔憂。

周厭語見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的神情，也沒再刻意遮掩，反而就勢嘆了口氣。

&ldo;好吧，我不裝了，班主任發現我們不是親兄妹了，他想把我調回前面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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