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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媚有些依戀的道:“你們還要去石牢審訊那些人!”
點點頭,宮笠道:“我們已找尋到線索,今晚,便將由他們口中來做證實!”
黃媚悄聲道:“宮大俠,你與凌大哥也早點睡吧,別太勞累了。”
於是,這位莊主千金偕同她的表妹姍姍離去,猶頻頻的回顧——含情脈脈,依依不捨之狀溢於言表。
宮笠轉身撒開大步,凌濮急忙跟上,對於黃媚那種一往情深的樣子,他本想有所言語,但一見宮笠凜然之狀幾次張口,又把話嚥進肚子裡……
西跨院角隅處那座石牢,是幢矮小卻極為堅固的建築物,從外表看去單調而灰沉,四四方方的那麼一間,人沒往裡進,業已覺得侷促氣悶了。
十名受命聽候差遣的莊丁,早已一排五個分列在石牢的鐵門之外,但是,宮笠並沒有麻煩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只他與凌濮兩人走了進去。
在屋頂一盞用細銅鏈懸吊著的鐵缽油燈暈黯泛黃的光芒照映裡,十幾樣各形各式的刑具已經排置牆角邊,宮笠淡淡的掃了一眼,目光便投注在萎縮於對面壁根下的五名俘虜身上。
這五位昔為座上客,今成階下囚的俘虜,如今被囚禁著的姿態卻是十分狼狽同古怪的,他們的五雙手便嵌鎖在兩截木板事先挖好的凹洞裡,下面也是一條相同長度與厚度的兩截木板,而他們的五雙腳也就一樣被鎖釦在木板中間的凹洞裡,那在兩塊板子交合處挖好的腕洞及踝洞,都做得很吻合,很貼切,剛剛是一個手腕與腳踝的粗細,也就是說,兩截木板一合起來,把人的手腳鎖釦進去,就不可能再抽出來了。
木板兩頭,是各由一大把巨號的鐵鎖釦牢,這兩把鐵鎖,便將兩塊交合的木板扣死,這是枷鎖,特製的龐大枷鎖。
被扣在這兩條奇異枷鎖與腳鐐中的俘虜,只能坐而不能躺,任何的動作也須相互一致,他們的手臂,及雙腿多半是伸直,欲待縮曲,五人中有任何一個不合作便無法如願,很痛苦,也很受罪。
宮笠不由得想到,“玉鼎山莊”硬功夫是沒有,但折磨人的法子倒還不少,這樣的方式來囚禁俘虜,不僅有效,而且別具巧思……
五位正在受罪的仁兄,一見宮笠與凌濮進來,俱不由心裡發毛,背脊上直透冷汗,他們沒人吭聲,可是,五張委頓又憔悴的髒臉上,業已浮現了難以掩隱的惶驚之色!
走到他們面前,宮笠低沉的道:“想不到會落得這等景況吧?尤其在‘玉鼎山莊’這地方栽了跟頭?”
五個人誰也沒答腔,五張臉孔上的表情卻各有不同。
宮笠微微一笑,道:“我曾經說過,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們,也就是說,我要知道某一些事情,我很摯誠的希望各位能與我合作,那麼,我們彼此間就會都很愉快,反之,恐怕各位所受的痛苦,就不足是眼前這一點點了。”
潘光祖灰土著一張面孔,喉管裡似是卡著一口痰,呼嚕呼嚕直響:“成者為王,敗是寇……今天我們吃了癟,只怨自己學藝不精,沒啥可說的,但你也不要擺你的威風,不出多久,你們也就笑不動了……”
宮笠道:“你是說,當你們‘金牛頭府’得到訊息大舉而來的那時?”
哼了哼,潘光祖強硬的道:“就是那時,而且還會出乎你意料的快!”
笑笑,宮笠道:“你以為,你,或者你們其中的任何一位,能活到那個時刻麼?如果你們不說實話,或是我不打算叫你們活下去?”
窒噎了一下,潘光祖掙扎著道:“屠殺手無寸鐵,失去反抗力的俘虜,可算不上是英雄作風,這是既卑鄙,又齷齪的無恥手段……”
雷雄也凸著一雙眼珠子叫喊:“你捆著我們當豬宰,也叫是能耐!”
低叱一聲,凌濮兇狠的道:“姓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