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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ldo;雲川比較……特殊，而且，他的成長過程中，我缺失了很長一段時間。&rdo;秦錚平靜地開口，&ldo;我缺失了整整六年。&rdo;

&ldo;我知道，我聽雲川說過，我覺得……&rdo;

&ldo;你並不完全知道，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rdo;秦錚打斷道，&ldo;這六年我並不是不想回來，而是沒辦法回來……我當時被騙進了一個傳銷組織，幾個月前才被救出來。&rdo;

他用與往常無異的神情和語氣，親自揭開了這中間六年的黑暗經歷。

&ldo;那時候太心急了，著急，需要錢，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沒逃出來。&rdo;秦錚看著空氣，表情依然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關的事情，&ldo;那個傳銷組織的管理方式很傳統，就是切斷和外界的一切聯絡，不聽話就打，關小黑屋，不給飯吃。不過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暴力手段，有時反而效果最好。&rdo;

駱恆震驚地聽著這些，身體不知不覺坐直。秦錚說話的語氣這樣稀鬆平常，可駱恆分明透過這簡單的話語，瞥見了那幾年絕望無助的生活。

&ldo;不過，這些只是最初級的控制手段，等在裡面待了半年、一年，人就會變得麻木，這時候他們不會再用這種暴力的方式脅迫你，而是換用另外一種方式。&rdo;秦錚的視線落到駱恆臉上，問道，&ldo;你知道是什麼嗎?&rdo;

&ldo;呃……&rdo;駱恆聲音幹啞，&ldo;是什麼?&rdo;

秦錚說：&ldo;他們會邀請你加入這個組織的管理團隊，成為裡面的「老闆」。「老闆」只需要發展下線，每週、每月按時完成「業績指標」就可以，不會再捱打，不會再挨餓，還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rdo;

駱恆不知不覺捏緊了褲縫。

他明白了。在連續度過了幾個月非人的折磨後，很多人的心智會被漸漸摧毀，他們變得麻木、變得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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