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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徐子陵安慰道:「若是能逃掉,日後將場子找回來就是……嗯?」
兩道風一樣的身影突兀地停了下來,是兩個已經煥然一新的英偉的男子,一者豪邁,一者寧靜,他們目光如炬,直視著前方的拱橋,彷彿瞧見了什麼令他們心生震撼的事物,連方才憤然狼狽的神情也恍惚起來。
但很快,他們那種震驚莫名的心情就在另一道的喝聲中被驅散,可方才那等驚見天人的心旌搖搖依舊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跡,它久久不曾退卻,讓二人念念不捨。
橋上站著一人,她身著純潔的白衣,腰間懸著一柄修長的寶劍,一頭青絲如瀑垂下,背影挺直若秀樹,她的側顏猶如露出的半闕的明月,無比的清麗與縹緲。她就站在那裡,雙手負在身後,不見張揚,只覺寂靜與輕緩。周圍的一切都好似離他們遠去。
洛水脈脈流淌,徐子陵只覺著自己觸到了某種浩大壯麗的東西,他深深地沉浸在其中,朦朧中覺著自己猶似見到了星空之博,明月之古,他為這天地自然的廣袤與深沉感到感動,一瞬間,他的精神與思維也拔高了許多。
「咦?」葉青感覺到了什麼,她往回望去一眼,就見到那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停在了橋頭邊,他們的視線正看往自己這邊的方向。剛才的觸動也是從他們而來。
四個大和尚面容沉肅地攔在寇仲與徐子陵的身前,他們有五官粗獷的、有鬚髮皆白的、也有身形高瘦、和矮上其他人一頭的。
「止步!」其中年齡最老、威勢最強的一個和尚口舌吐雷道,四雙金剛怒目齊凜凜地望向他們,帶來了極為沉重的壓力。
寇仲從恍神當中清醒過來,他瞧了瞧這四個明顯是高手的大和尚,心中已有了一定的猜測,他嬉笑著說道:「怎麼?這大道朝天,不是你家開的,你們和尚走得,我們平常人就走不得?」
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周遭的一切與陰癸派無關,他先前還覺著這處詭異環境是為他們而來,可現在看來,他們是闖入了另一方勢力的清場中,那陰癸派還沒有那樣算無遺策……他暗暗吐出口氣。
徐子陵本該制止寇仲的嘴欠,但他剛剛從那種意境中回過神來,只覺著無比的失落與悵惘,他凝視著瞧上的女子,見她轉過身來,心中頓生激動與忐忑來。
「居士還請繞歩,」開口的是淨念禪宗裡不嗔、不痴、不貪、不懼裡的不貪,他豎起手掌,沒有動怒道:「前方我禪宗正有要事,此時圍橋也早在幾日前通知了百姓,周遭的商家也補償了銀兩,而看兩位也不該是普通百姓的樣子,身為江湖武人,此時靠近,容易引起誤會,若真是要渡橋,還請幾個時辰以後再來。」
一番話說的圓滿不漏,也該是早有準備。
寇仲有些驚訝,他實是想不到淨念禪宗的人會是這等的模樣,他們不該是這樣的行事,身為一大教派,不跋扈蠻橫也就算了,還這樣靜靜地給他們解釋,這與他從前聽聞的傳言毫不不符。
徐子陵溫聲回道:「不是我們硬要渡橋,是我們身後有人追殺,為了性命,不得不逃亡,我們滿頭亂竄下來到此處,不是故意打擾你們大事的。」
「是啊是啊,」一邊的寇仲連忙道:「那陰癸派欺人太甚,拿我們的姐姐來威脅我們,我們實在是沒了辦法,才想要找人來幫助……」
「陰癸派?」四個和尚互相對望了一眼,面上神情更為慎重起來,從裡面還可以見到蓄勢待發的戒備。
沒等他們發出更多的質問,一道忽遠忽近、忽高忽低的輕柔的女聲就像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一樣,她語帶笑意道:「他們說的都沒錯哩,我們確實是抓了他們的姐姐,只因為這兩個小子太過奸猾,什麼話也不肯透露,就算說出來的也是胡編亂造的謊言,害的我不得不使出這一招,還專門往江陵那邊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