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一個清清白白(第1/2 頁)
司苒讓老郝送她回景和家園了。
一是看不慣蔣琬柔柔弱弱往司瑾年懷裡鑽的樣子,二是受不了蔣夫人在她耳邊冷嘲熱諷說她是司瑾年的累贅。
她覺得疲乏,回到家收拾完廚房的一地狼藉後,洗了個澡就上床睡覺了。
夜半時分,她被小腿處傳來的涼意弄醒了。
她睜開眼,在床頭燈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司瑾年正坐在床尾,把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
“你怎麼來了呀?”
司苒想收回腿,被司瑾年一把拽住,“別亂動!”
她坐起來,司瑾年力道溫柔地往她小腿上小心翼翼塗著藥膏。
濃密捲翹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他過分好看。
“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嗎,你是沒有痛覺還是沒有腦子?”
司瑾年毫無溫度的語氣,讓司苒意識到腿上絲絲拉拉的痛意來自哪裡。
原來是灑出來的熱油,有一部分崩到她的小腿,現在已經形成了深紅色大小不一的點狀傷痕。
瞥了一眼牆上時鐘,時針指向2和3之間。
漏夜前來,是興師問罪的嗎?
司苒蜷了蜷手指,如瀑布般的直髮蕩在臉頰邊。
“我不是故意的。我跟蔣小姐逛完街,她想要我給她做家鄉菜吃,我就帶她回景和家園了。我剛熱好的油準備燙一下配料,她突然從我後面上來要幫忙,握著把手一傾斜,那油就灑了。”
司瑾年抽出紙巾,擦了擦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似笑非笑,眼中似有流螢攢動,“說這些做什麼?”
司苒皺了皺好看的眉毛,“你這個時候來,不就是想聽我的解釋嗎?”
司瑾年溫熱的大手摟住她的後脖頸,額頭抵著額頭,沉聲道:“只管做你自己就好,跟誰都不需要解釋。我這個時候來,是因為我想來。”
說完,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吻上了她薄荷味道的唇。
男人冷漠禁慾的臉,吻卻總是熱烈,舌尖肆意勾饞,逐而一發不可控制。
司苒被他點燃了欲,小手抓著他衣領和肩胛,水眸愔愔。
就當一切順理成章的時候,司瑾年戛然而止,快速抽離得不剩一分情慾。
“蔣琬情況有些嚴重,我要回醫院去,你早點兒休息。”
“她怎麼了?”
“持續高燒不退,已經轉到恆仁醫院了。”
恆仁是南風集團旗下的醫院,想來,他是在乎的。
司瑾年穿好外套,在她嘴邊輕啄一口就離開了。
萬籟俱寂,要不是他留下了淡然的沉水香味道,司苒會認為他的出現是一場夢。
她從不是予取予求的人,可在對待司瑾年這件事情上,她徘徊、猶豫、痛苦。
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
接下來的幾天,蔣琬請假沒上班,司瑾年也沒有出現。
設計部的幾個領導去醫院看望過蔣琬一次,回來就將大老闆娘這個事兒實錘了。
司苒心情悶悶的,愈發埋頭工作。
這天,她中午去醫院給右手大魚際肌拆線的時候,碰到了裴寂。
本來約定好晚上下班後一起去看歐宜芝,沒成想司苒剛把車開出公司停車場,就被一輛奧迪逼停在路旁。
白底黑字的車牌,是司宅的車。
從上面下來了兩個身著鐵灰色西裝的男人,領口繡的是無襯線體的字母“s”,司苒亦認得,是司家的保鏢。
其中一名保鏢走近,微微彎腰,“舒小姐,夫人有請。”
司苒自知反抗無用,乖乖把車熄火停在路邊,上了奧迪。
車子出了市區,經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