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3 頁)
姜姐欣然從命,先給海塞斯倒酒,又給自己倒上,並率先舉起杯,一番好話後仰脖子一飲而盡,笑吟吟地盯著海塞斯,敦促他喝。海塞斯還是第一次見到姜姐,剛才第一次目睹便眼睛一亮,暗自驚異,被她的美貌所折服,但礙於眾人顏面,僅限心旌搖曳而已。現在酒過三巡,膽量隨著酒量倍增,目光不覺地順著她的手臂滑到她的臉上,又從臉上滑下來,滑到了她飽滿的胸上、豐腴的臀部,旁若無人。
秀色可餐啊,海塞斯心中的不快轉眼間煙消雲散。彷彿枯木逢春,彷彿久旱遇甘霖,他紅彤彤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端起酒杯放到唇邊,卻並不馬上喝,而是沿著酒杯的邊緣,定定地去看姜姐。姜姐笑吟吟的臉上已然飛紅,正凝目注視著他,那晶亮的雙眸,汪著一片瀲灩的深水,像要把人淹死。海塞斯心裡禁不住地一顫,愉快的電流通遍全身,他豪慡地張嘴傾杯,一飲而盡。
大家鼓掌,一齊叫好。
酒是男人的傢伙,卻有點女人的脾氣,開始接觸往往有點半遮半掩,要諄諄誘導才能往前走。走到一定深度——肌膚相親後,她開始追著你,找著理由要你往前走。
喝!
又喝!
海塞斯越戰越勇,從開始要勸才喝,到後來頻頻出擊,越喝越多。
判斷人酒量小有兩個特徵,一是喝了酒臉紅脖子粗,二是喝了酒尿頻入廁快。一桌子人,最早入廁的人是杜先生,居後是海塞斯。廁所在走廊盡頭,很派頭的,地面是德國進口的瓷磚,盥洗間明亮寬敞,女室有抽水馬桶,男室有陶瓷的小便斗。海塞斯撒完尿出來,看見姜姐立在盥洗臺前,面帶笑容,率先替他旋開水龍頭:「請。」
海塞斯洗完手,轉過身,看見姜姐手上捏著熱騰騰的毛巾,笑容依舊,殷勤依舊。
「請。」
面若桃花的姜姐口含春風、無限嬌柔地為海塞新遞上熱毛巾的時候,後者並沒有去接毛巾,而是突然抓住了姜姐的手。姜姐雖然面露驚訝,備感意外,略有驚惶,卻沒有把手抽出來,而是怔怔地看他一眼,埋下了頭。
海塞斯無疑受到了鼓勵,猛地一把將她攬人懷裡,拉到一邊,抵著牆角瘋狂地親吻。姜姐雖然心懷鬼胎,但在這種地方、且這麼快近身還是準備不足,她驚慌地躲閃了兩下,隨後就像水一樣化掉了,軟掉了,讓他叼住自己的舌尖,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
試想,如果此時鐘女士尚在海塞斯身邊,隔三差五洩他一次火,他會這麼放肆地去碰姜姐嗎?他是飢了,餓了,酒又壯了他色膽。再想一下,姜姐是什麼人,如果說這也叫愛情的話,那麼這場愛情將是黑室的致命炸藥,它將不可避免地毀掉黑室半壁江山……第二節杜先生並沒有忘記陳家鵠。
杜先生知書達理,諳熟人情世故,他深知「治大國如烹小鮮」的道理,對屬下一向遵循著四條小理:一打,二哄,三拉,四捧。有了這幾條,任你是個桀驁不馴的將才,或是唯唯諾諾的庸人,都會忠誠於他,像孩子一樣乖乖地聽話,像軍人般規規矩矩地服從命令。
所以,渝字樓的慶功宴一結束,他便帶著陸所長、海塞斯和他的秘書,驅車來到五號院附院,親自來看陳家鵠。剛才沒讓陳家湖去赴宴,可謂「打」,現在又親自上門看望,慰問,就是「哄」和「拉」了。這是保得了密的,來瞭如同沒來,不會有不良後果的。
陳家鵠拉開門,見是這四人,倍感驚訝。陸所長怕杜先生記不住他,趕忙上前介紹,卻被杜先生一擺手打斷:「陳家鵠嘛,我認識的,中央大學陳教授的兒子,為了動員他加入我黑室,我還去過他家裡的。我親自去請過的人有幾個,怎麼可能忘記?」說著走到他面前,像個慈祥的父親,又像個和善的長者,頗有風度地將他細細端詳一番,回頭對陸所長和海塞斯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