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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乖乖拼命地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ldo;她是陳一的親生母親？&rdo;

陳常東點頭說：&ldo;是，想著你們遲早會知道這事，我也就不想瞞下去了，我不知道她父親是誰，喻歡本身也是別人抱養到我們家的，小時候一直都很孤闢，性格很安靜，長大後和家裡人也不合，她母親也是得一樣的病，精神狀態不太好。喻歡發病後不願意接受治療，逃出了家裡，過了兩年後，抱著孩子回來家裡，那個時候我已經結婚了，而且在醫院工作，正好可以照顧她，就讓她和我們住在一起。&rdo;

&ldo;可是她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rdo;

&ldo;我妻子後來去世，我一個人照顧不了她，所以只好把她送到醫院。&rdo;

陳常東對於其它的事情不想過多的回憶和述說：&ldo;我總不能讓陳一知道自己有個精神病母親，還不知道父親是誰。&rdo;

&ldo;所以你收養了陳一。&rdo;

蔻乖乖開始理解陳常東的做法：&ldo;你說，她母親的病是遺傳，那陳一她……&rdo;

&ldo;我不知道，因為她母親也是受遺傳影響，很難說遺傳率有多少，但陳一的發病可能性遠高於普通人，只是她畢竟是受過較多心理素質考驗的專業醫師，我想這對於她的自我管理和調控都可以起到莫大的作用吧。&rdo;

陳常東沒有說出心裡的更深一層的擔憂，也正是這一點，決定了醫者不自醫的致命處，當心理醫生陷入自我矛盾中不能自撥，那將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沒有任何方式打破她的心理防線。

&ldo;回去陳一肯定會問我陳喻歡的情況，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說。&rdo;

寇乖乖腦子亂成了一鍋漿糊：&ldo;直接和她說，陳喻歡是你媽媽？然後告訴她你不是他的親生父親？&rdo;

&ldo;別著急，她現在畢竟是二十七歲的人了，有些事情她會理解的。&rdo;

陳常東心裡多少有些愧疚把這種擔子丟給寇乖乖去處理，只是相比起蔻乖乖，他作為當事人更不知道怎麼樣來說這件事情。

受陳常東和寇乖乖的影響，雖然做得很糙率但總算能弄兩個菜色出來了，陳一估摸著蔻乖乖他們到家的時候，把蔻乖乖出門前煲好的湯盛出來，然後把米飯盛好，就等著開吃。

進門看到陳一近日好不容易恢復的氣色，蔻乖乖心裡彆扭極了，尤其擔心陳一會不會受不了這種刺激。

&ldo;姑姑還好嗎？&rdo;

見兩個人臉色都不太好，陳一有些擔憂：&ldo;都去洗手吃飯吧。&rdo;

陳常東點了點頭：&ldo;你……姑姑挺好的。&rdo;

&ldo;先吃飯吧，我帶了照片回來給你看。&rdo;

飯席間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脫，蔻乖乖反常地沉默著只顧低頭扒飯，連菜都是陳一幫她加的：&ldo;我做的菜很難吃嗎？&rdo;

明明大家的手藝都很差啊，陳一如是想著。

陳常東吃完後，在陳一的監管上喝了藥，然後進房關上門休息。

寇乖乖在廚房洗碗，陳一走到她身後抱著她：&ldo;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出趟門回來就心事重重的。&rdo;

&ldo;沒有啦，只是開車有些累。&rdo;

蔻乖乖被陳一從後面蹭得脖子癢癢，忍不住被逗笑了：&ldo;別鬧我，講真，你跟我說說，你這麼多年來，什麼事情是最令你難過的？&rdo;

&ldo;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