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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老天也會突然開眼。

唐夏天跳下去的時候，剛好運來給小區低保老人的過冬棉被運到了，正好就堆在十三樓下邊。

診斷是腦震盪加多處骨折，終歸沒有大險，可是精神病這三個字卻跟上了唐夏天，強治治療，以及以後所有的事情。

許彌：&ldo;血型相同，然後呢？&rdo;

&ldo;我不知道，可是太巧了。&rdo;這是唯一能把唐夏天和夜千宴標記在一起的記號。

這麼稀有的兩個血型撞到了一塊，肯定不是巧合。

陳一就在樓下等她們，清晨的霧氣令她的頭髮上沾著些寒氣，白色的熱氣不斷從她嘴裡撥出。

&ldo;沒有看到千宴嗎？&rdo;陳一搓著手指前來問，她看見寇乖乖衣服上還有血跡，兩人臉色也都是因為驚慌和疲倦沉澱出來的蒼白之色。

冠乖乖攬著她往唐夏天的住處走：&ldo;先上去吧，看你冷的。&rdo;

&ldo;唐夏天知道她做了什麼嗎？&rdo;

許彌有些恨，又無法把過錯都怪在唐夏天的身上，只是犯了錯的人卻可以對眼前的一切都無所知覺的話，該是說她幸運嗎？

陳一看著許彌，聽出來她語氣裡的不滿和內疚：&ldo;她好像知道，狀態很不好。&rdo;

&ldo;進來吧。&rdo;

蔻乖乖拉過許彌，喊她一起上樓。

她們看到冰箱裡的東西被散落得到處都是，陳一解釋說：&ldo;她一直提起一隻叫冬青的貓，她說藏在冰箱裡。&rdo;

&ldo;她媽媽跳樓的時候貓也一起被她帶下去了。&rdo;

蔻乖乖確認有這回事：&ldo;貓是我和你爸拿去埋的。你看過那張照片，在樓道里，我抱的那隻貓是死的，我發現的時候，它已經被凍在冰箱裡很久了。&rdo;

&ldo;她還有提到抽血是怎麼回事？好像不只是化驗抽血。&rdo;

聽到這裡，許彌和寇乖乖四目相對，心裡慢慢對事件有了一些瞭解。

許彌把那張表格遞到陳一根前：&ldo;夜千宴的血型和唐夏天的血型完全一致。&rdo;

&ldo;即使可以假設唐夏天有輸過血給夜千宴，那夜千宴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特地來照顧十三呢？&rdo;

陳一也同樣和許彌和蔻乖乖一樣，對此迷惑不已。

&ldo;我們一會去醫院看夏天吧，我認識醫院的一些領導，雖然沒有探視許可證，但應該可以通融。&rdo;

見不到夜千宴，這件事情便只能問夏天了，儘管她對心理幹預總是不起反應，但總要試試的。

陳一擅自從房間的衣櫃裡找了一件衣服給寇乖乖換上，問許彌：&ldo;你和我們一起去嗎？&rdo;

&ldo;我還是去找傅衍。&rdo;

&ldo;帶上你自己的手機。&rdo;

陳一幫許彌開好機，把手機遞給她：&ldo;或許可以給千宴打電話。&rdo;

許彌點了點頭：&ldo;嗯好。&rdo;

冷風吹得不那麼起勁了，走出樹蔭遮檔處，陳一才發覺到外邊下著冰冰涼涼的小雨，南方最常見的便是雨，總是下得有些虛無飄渺，令人粹不及防。

&ldo;似乎自然而然就不得如此了。&rdo;

寇乖乖把陳一塞到副駕駛，意在讓她在路上可以睡一會：&ldo;我們並沒有刻意地去追尋答案和結果，可是事情到了這裡，我們好像只能這樣去做，去了解，去知道，然後，好像發生了又好像本來就是該發生的事情，在我們面前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