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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夏天多年來的心理病症，僅僅是這樣就得到了一個完美的效果，似乎不太可能，令陳一不太敢相信。

寇乖乖卻是鬆了口氣：&ldo;不會總是想不通就好了，不過她現在似乎很依賴夜千宴，如果夜千宴要離開的話可怎麼辦呢？&rdo;

除非夜千宴一直把十三帶在身邊，可是誰也想不到她有什麼理由把一個女人長期帶在身邊。

&ldo;夜千宴應該早就考慮過這點，會慢慢再實施心理影響，幫助唐夏天健立社交體系，那樣夏天就不會一直只依賴她一人了，她肯定要學會自己生存和生活的。&rdo;

&ldo;抑鬱症也好了嗎？&rdo;

&ldo;唐夏天的抑鬱症是從很早期就開始的，和她小時候的成長以及環境影響很大，通常不容易確認是否完全治好，就好像一個人的心情好壞隨時可能會有發作一樣，如果她擁有健全的生活體系還有足夠強的生存理念，自殺的傾向性就不會太明顯。&rdo;

寇乖乖似懂非懂：&ldo;那也代表一切都好起來了。&rdo;

&ldo;專心開車，我睡一會。&rdo;陳一實在是困，放倒座椅往後半仰著，眼睛卻仍舊迷迷糊糊地盯著寇乖乖，這個不斷在自己耳邊重複著執愛與承諾她一生的女人。

她甚至想和自己共同擁有一個孩子，完整的家庭。

陳一感覺自己對同性生活很迷茫，她只是陷入了一個戀愛期，沒有勇氣去在這個點上規劃她的一生。

不像寇乖乖很純粹地想好了一切，時常假設以後，要做什麼，要去哪裡，什麼時候養個孩子。

恍惚的燈光中，她看到寇乖乖手上的一個痕記。

她想到她們第一次相遇時，她的手受傷了，寇乖乖幫她包紮，問她的傷口是不是喜歡的人咬的。

寇乖乖的傷口，好像是……十三咬的？

陳一慢慢地睜開眼睛，瞳在光線中越放越大，她突然如夢中驚醒般：&ldo;十三有時候，會在晚上變成一隻貓？&rdo;

&ldo;嗯，不經常，甚至非常少。晚上被人靠近的時候樣子和表情和動作就會像只貓一樣。&rdo;

像那隻叫作冬青的貓，後腿因為受傷而無法站立。

車子一個急剎，寇乖乖有些慌神地看著陳一：&ldo;快給許彌打電話。&rdo;

用的是寇乖乖的手機，打過去一個冰冷的女聲，提示關機。

&ldo;調頭回去看看。&rdo;

陳一重新再撥了遍電話，還是關機：&ldo;應該是習慣性關機，最重要的是她現在可能沒有坐在監控影片前。

寇乖乖把車子調頭往回看，心臟撲撲地跳個不停。她想起那隻叫做冬青的貓。

她們在冬青樹下，看見一支後腿流著血的貓，它全身黑黑的，只有四支爪子是白色的。

她們把冬青抱回唐夏天的家裡，用紅藥水給它的後腿擦傷口。名字是唐夏天取的，她喜歡得不得了，整天都喊冬青，冬青。

可是冬青總是懶洋洋地。

夏天說，冬青只有三條腿，所以它不敢起來走路，不站起來別人就會知道它的缺點了。

不愛動的冬青長得越來越胖，只是再胖，它都可以跳到陽臺上蹲著曬太陽。它常常蹲伏在陽臺上，看著外邊的世界，日出日落。

唐夏天的媽媽就是從陽臺上跳下去的，從醫院回來後，寇乖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冬青。

有概是家裡太冷清了，夏天把它放出去了吧，她總說，冬青原本是流浪在外邊的，它不喜歡這裡，所以它總是顯得不開心。

夏天說，我也不開心，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