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5 頁)
宮裡傳來訊息,太后病重,已然臥床不起,您再不回去,恐怕……恐怕是……”難見最後一面。
院中一瞬靜謐,宋聽簷聞言手中的玉勺掉落碗中。
該來的還是來了。
夭枝都能感覺到他心中一片空白,似乎根本來不及想什麼。
下一刻,他已然起身往外去,步履匆匆間疾聲問,“怎會如此,太醫不是說皇祖母身體已然康健嗎,究竟是何問題?”
夭枝見他這般著急,只覺分外不妥,現下不是命簿那般,命簿裡他本該在京都,太后病倒,他自然第一個知道,倒也還好。可如今他在禹州,驟然聽此訊息自是更加心急。
她當即上前拉了他一把,提醒道,“殿下,此去可要冷靜,莫要失了分寸,那可是宮中。”
宋聽簷腳下一頓,看了過來,聲音不見溫和,只覺清冷,“你知道了什麼,還是算到了什麼?”
夭枝心中一頓,當即搖頭,笑起來,“我豈有如此神通,只是聽聞殿下說太后娘娘身體康健,應當不至於突然病重,這宮中危險,步步需得謹慎,我蒙你一句先生,應該提醒一二。”
宋聽簷視線落在她面上,忽而平靜問道,“若是皇兄,先生也會提醒嗎?”
夭枝思緒滯住,她回答不出來。
他這一問,便是問她是要做所有皇子的先生,還是偏向於他的先生。
宮中步步危險,也確實要步步謹慎,他如此聰明,又怎麼不知要謹慎小心,
她如今是以朋友提醒他,還是以皇子們的先生提醒他,這二者區別太大了。
畢竟這幾日太子那邊問什麼,她也是如實相告,太子賑災的功勞,自然也多蒙她提點,他如何不知曉?
她若一視同仁,他們便註定不能成為朋友,因為太子並不喜他,早晚也會對付他。
夭枝回答不出,因為她不可能入局,也不可能幫宋聽簷,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確保他的人生會如命簿一樣所寫,如同定下來一般,一筆都不要更改。
如此,她的差事才能辦得圓滿。
太子、太后乃至皇帝都有司命看管其命格,她自然不可能擾亂其他人的命數,給同僚添麻煩,這是九重天的規矩,誰都不可能偏頗。
夭枝沉默下來,看著他未語。
宋聽簷何其聰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微微笑起,開口已是疏離,“多謝先生提醒,只是時間緊急,我已無暇耽誤,桌上寫的東西還煩請先生替我交給皇兄。”
夭枝看著他匆匆離開,嘆了口氣,接下來可有一場硬仗要打。宋聽簷知曉烏古族寶藏,卻只告知太后,皇帝又豈會善罷甘休?
宋聽簷直接命人備馬而去,走得極為匆忙,連宋衷君都不知曉。
宋衷君既是這處的主事人,自然是不能輕易走的。
夭枝看著厚厚一疊紙,卻不想裡頭密密麻麻寫著許多災後事宜。
水漫過後,還有許多事要善後,百姓的安置,吃食,堤壩重建,排水疏通,房屋重建,撥款賑災,以及被淹的家禽牲畜,若不及時處理,必會惹出瘟疫。
無論從哪一步都考慮地極為周到,此心思不可謂不縝密,一點也看不出是個閒散皇子的做派。
她拿著手中一疊紙,想到命簿中的禹州定局。
果然,這命數一事是半點不由人,這功勞怎麼樣都會落在太子身上。
即便那老者不在也是一樣。
夭枝吩咐人將這些給宋衷君送去,又在此處呆了兩日觀察,這般一來,這處的事就不需要擔心了,宋衷君也不是蠢人,這裡的事必能處理周到,而她自然也要趕到京都。
宋聽簷是凡人,趕路總歸不如她快。
她翻幾座高山走小路捷徑,追上宋聽簷綽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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