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至高至明日月(第2/3 頁)
新鮮,上面好些個花樣,我見都沒見過。你娘,真是疼你。”長孫今也越說越帶勁。
李泌卻惱了,一把將小冊子打入池中,那些擺著各種姿勢纏繞在一起的紙片人便立即淹在水中,初時,還若隱若現,隨即,便糊了。
“嘿,你這人怎麼這樣,糟蹋好東西”。長孫今也一副萬分惋惜的樣子:“你不想要,可以給我啊,我還想著要多謄抄幾份,送給親朋好友呢。”
“你倒真是醫者父母心。”李泌對這位朋友實在是半點脾氣也沒有,雖同樣參道修行,長孫今也與他不同,沒那麼堅貞的道心,對清規戒律也沒有太多敬畏,他更多的是借道家的外衣來逃避長孫家族世代從政為官的仕途責任。
“行了,泡的差不多了,時間再長,便不好了。”長孫今也扶李泌起身,又遞上浴巾讓他擦拭乾淨,換了鬆軟舒適的乾淨內袍,兩人換了暖閣,倚在胡床上,吃著夜宵,喝著藥酒。
“頑笑話不說了,此行,看你樣子,事情必是料理妥了。”長孫今也彷彿有些拿不準,“但是,眉眼間也不見輕鬆,彷彿又被什麼事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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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瞥了一眼長孫今也,倒也不想瞞他,“劉一手那邊,我臨前分明交待過你要好好照看,你是怎麼做的?”
“啊?”長孫今也眼睛咕嚕一轉,全明白了,他搔了搔頭,“我照看了呢,你也說過,不要明著來,更不要直接用身份關係去幫她。我原是也在發愁怎麼弄呢,豈料小丫頭自己走了新任壽王妃韋家娘子的路子,進了四方館,這以後,自然便是水到渠成了,這些我在信裡都跟你說了。”
李泌暗哼,水到渠成,誰的水,誰的渠,誰成了?
“那個……馬天元,就是張易宗那個侄兒,你知道的,當初因為他身世複雜,又牽連前朝,所以你沒讓他進翰林棋院,卻在四方館成了總棋工,他現在,和那小姑娘,走的很近。“長孫今也一邊打量著李泌的神色,一邊斟酌著措詞。
“走的很近。”他胸口發悶,又是一杯急酒入喉。
長孫今也心下一緊,完了,這是來真的了。心想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看出來了,要不你能讓我在明州護了她三年?可既然如此,你躲在後面磨磨蹭蹭做什麼,你直接表明心跡不就完了。何至於現在,落於人後呢?
“其實,目前還只是走的近,畢竟是同僚,走的近,也沒什麼,怕只怕,日久生情。”討人嫌的話,終究還是得好兄弟說出來。
“會嗎?”他有些不信,他看好的人,不至於那麼目光短淺,馬天元於仕途上赤裸裸的野心,就算下一盤棋,也能透出來,他不信她看不透。那樣的人,相處日短,或許會有好感,越是日久,怕越是清晰。
“我覺得此事不好大意,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初來乍到的,萬一被長安城裡香風燻糊塗了,看走了眼,於你,倒是一樁大大的憾事。”長孫今也最擅長敲邊鼓。
“那樣的她,便不是……”他想說句狠話,卻終究嚥下。
“那樣的她,便不是你看好的人,便稱不起你的心?是吧,是這麼想的吧!”補刀也是長孫今也擅長的,“別傻了,打出孃胎到現在,二十多年,唯一入你眼的一個好姑娘,你還真當是你培養的賢臣良將啊,還要考驗幾番嗎?差不多得了,要我說,明兒你就將小姑娘調入棋院,讓他們連同僚都做不得,將那束小火苗趁早掐死。”
將她直接調入棋院?雖只是他一句話的事,但是他不想,也不能,若是可以,早在三年前,或者她才入長安時便可操作了。皆因如今他的角色太惹眼,越是他看中的,越不能這樣突兀地將她帶到人前,否則便是眾矢之的。
但是,長孫今也所說,倒也給了他一個思路,既然她不行,那麼,就調他。
當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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