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死總有出頭日(第2/4 頁)
考試。
看著、看著,不由眉頭微皺,幾個相鄰藩國的人物從長相到服飾都太接近了,真要考到了恐怕會錯,真要見著了,又如何區分呢?
突然,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極不客氣地從她手裡奪走了《職貢圖》。
那人翻了翻,輕蔑地笑笑,便將《職貢圖》扔在了桌上。自他起了頭,定了調子,後面魚貫而入的其他人便都肆無忌憚的跟上了態度。
“嚯!這老古董還在啊!”
“哎呦!這麼過時的東西還拿來震懾新人啊!”
“這玩意還能用啊,那裡頭好幾個藩國都沒了吧。”
……
劉一手的目光停留在第一個進來的那人身上,瘦削挺拔,不管坐得多麼放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緊繃感。劍眉星目,眉是微蹙的,眉間兩道深痕,像是有化不開的愁結。目是微垂的,犀利中自有股睥睨之色,像是有一腔的肝火宣洩不盡,也像是有滿懷的志向無從施展。那人似乎覺察到劉一手在看他,鷹目一斜,劉一手便移開了目光。
“馬天元,今兒個晚上你帶大夥兒好好放鬆放鬆,我家裡還有點事,先走了。”喬典儀進來拍拍馬天元的肩膀,卻也不待他應,便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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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就是馬天元。”劉一手心裡暗暗琢磨著,下午喬典儀帶她去同舍的時候,隆重介紹了同舍入口處立著的屏風上的榜單,既有棋工們的等級排名又有個人業績排名,馬天元雙雙位列第一,是新晉的總棋工。
她暗自觀察四周,整個聚餐看似沒有主位,其實眾人的言行舉止都圍繞著馬天元展開,看來他就是這些棋工們的意見領袖,是四方館裡不可小覷的人物。
“這你們就猜不著了吧。”一位老棋工,頭上插了根鳥羽,身上套了個白袍,像是生怕被腿上大口褲的褲腳絆倒一般,誇張的原地甩著步子。
他在模仿一個外藩客的樣子,讓眾人猜。
酒喝的差不多,飯菜也見底了。飽暖思淫逸,工作聚餐,沒有淫逸的條件,自娛自樂還是要的。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一名老棋工微微起身,不屑一顧的繞繞手:“高麗,高麗人,下一個。”
又上去一個通譯,他拔了髮簪,將長髮中分,沿著於項平齊的長度反折上頭頂,扎住,形成了一箇中分的短髮,又解開外袍衣襟,折了個外翻大領口,再抬手假裝牽著馬,垂頭喪氣的走了起來。
“靺鞨”、“室韋”、“黠戛斯”……
下面坐的人猜不準,胡亂喊了起來。
“龜茲。”馬天元一錘定音:“只是,你們能不能學學當下還在的?高句麗、龜茲早已俱往矣,學這些,亦不利於讓新來的人學習。”他看似很是體貼地看向坐在一起尬笑的新人們。
新人們忙點頭附和,生怕慢了便成了刺頭。
唯劉一手沒點頭,正俯身去繫鞋帶。
又上去了好幾波兒老員工,連演帶比劃,傳授著他們自以為有用且絕密的工作寶典。
“突厥人多長的頭髮都亂糟糟的披在腦後頭,喜穿袖子窄窄的圓領袍子,腰上一般系革帶,帶下懸一把短刀,別怕,破刀壯慫人膽。”
“吐蕃人個個都是大紅臉,拿根布條把頭髮那麼一紮就完事了。”
“紅臉?紅臉是自己用赭石塗的,誰知道人家好那麼個美醜呢!”
“黠戛斯穿著跟山裡的獵戶一樣,啥貂啊、豽啊,扒了皮就往身上招呼。有錢人才能戴帽子,王戴貂帽,其他的官員戴個白氈帽,窮人啥帽子都不戴,啥時候來都穿一身皮衣,也不怕熱。”
“這你就是不懂了吧,黠戛斯每次來朝覲都得提前好幾個月,那走的時候雪剛化,路剛開還冷得很呢,等走來了一看,完了,盛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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