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誰堪作解鈴人(第2/3 頁)
在白棋託了連扳的情況下,她沒有下常規的粘,而是走了一步跳,白棋一衝,她又一擋,既搶住了邊角又厚了己方的棋,白棋只能逃……可惜,等她劈柴餵馬忙完了再回來,黑棋又下回了常規的定式棋。
就是這樣的,世人下棋,能算出三步開外者寥寥無幾,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跟人生一樣,對未知的將來,人們習慣不廢腦子的循著前人總結出的定式去應對,這就給算得長遠,打破定式的人以機會。
果然,黑棋全力爭奪數日的邊角還是丟了。
棋勢剛剛陷入被動,應棋的人立馬少了一半。人們對任何新生事物都是這樣,一開始不加思考的一窩蜂湧上去,一旦遇到困難,見形勢不妙了,退縮者半。
有人不甘心,又上去在舊的邊角搶了兩步,劉一手看不下去了……
逢危須棄!
她不眠不休地連著搶了好幾天,將另一個邊角做活了,不僅做活了,按照她的棋路,還能將之前的邊角救回一二。黑棋的前路又現光明。可惜……
見又有戲了,俗手們又一窩蜂的湧了上去,黑棋再度陷入死迴圈。
劉一手躺在被窩裡輾轉難眠,這叫什麼事啊,這懸賞棋整個一個拿捏人性啊,她能控制棋,卻不能控制人性啊,總不能把其他應棋者都打死吧,哎!
,!
她翻來覆去,翻的裴山月急眼了。
裴山月一骨碌翻起身:“你翻來翻去炒豆子呢?”
劉一手專注在自己的世界裡思考,未作回應。
裴山月等了等,沒見劉一手沒應,索性起身點了蠟燭:“行了,傻丫頭,既然睡不著便也不要裝了,起來聊聊吧,再這麼下去,我都要被你炒熟了。”
劉一手聽聞坐起身,愧疚又略沮喪地看向裴山月:“裴姐姐……”
裴山月揉著太陽穴:“早就跟你說了,金子落茅房,人人上去搶,牛糞擺供桌,不臭也繞道,現在見形勢有利了,自然又都衝上去了,這是必然的。”
劉一手滿面愁容:“那這可怎麼辦啊,我也不能什麼都不幹的守在懸賞棋前頭,別人要下我也不能砍斷他的手吧。”
裴山月笑了:“別說,還真有這麼幹的!”
劉一手驚詫:“真的假的?”
裴山月揉著祛溼養顏的足三里穴位:“我跟打尖住店的客官們探了探,目前有幾種情況。”
劉一手傾耳細聽。
裴山月娓娓道來:“別的地兒,跟咱們這兒一樣,任誰都能上去亂下的,已經有徹底輸棋出局的了。”
劉一手大驚失色,再一想,情理之中,點點頭:“也是!”
裴山月接著說:“那必須是啊,群龍無首都不如蟲,更何況本來就是一群蟲了。”
劉一手面色一暗,裴山月說的確實很對。
裴山月接著透露小道訊息:“現在還能繼續下的,基本有三種情形,其一呢,必是有個人,先花重金把懸賞棋包了,就他一個人下,那輸贏自然都是他的。二呢,是長安圍棋界幾個名流,事先講好排好了次序輪流下,人家都是在行業裡有威望的,除了他們也就沒人敢插進去亂下了。”
劉一手苦笑一下,甚至還流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
裴山月淺淺地笑了:“還有就是世家大族、天潢貴胄,聽說有直接闖進去、扯了懸賞棋棋佈就要拿回自己家的。”
劉一手驚掉了下巴:“這樣也行?!”
裴山月擺擺手:“自然是沒讓拿走。”
劉一手鬆了口氣:“還好!”
裴山月撇了一撇嘴:“你以為呢,這結果你是絕猜不著的,人家直接把店給盤了下來,把客人都給攆了出去。”
劉一手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憤憤不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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