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星光不問趕路人(第2/3 頁)
她順勢摟住了身旁那頭單拴在磨盤旁的小叫驢,並頭貼臉,嗯!暖暖和和,軟軟綿綿,簡直是個溫柔鄉。喂完這些驢馬她今日的活就做完了,就可以鑽進被窩美美的睡覺了。
想及此,她箭步走到馬廄,那裡關著客人們寄存的馬,長安的馬也分三六九等,有錢人騎的高頭大馬,客人單交了份錢,臨睡前還得喂頓夜草,一般客人的馬白日裡好草好料餵過了,夜裡是沒有加餐的,最慘的是那頭酒樓的小叫驢,成日裡拉磨背面,最差的糠料都不能吃飽。
想到此,她狠狠抽出一捆高頭大馬們挑食不愛吃的草料,給一般的馬兒餵了些,剩下的便都給了小叫驢。
“啊呃~啊呃”小叫驢激動的叫了起來,一手連忙捂住它的嘴:“噓,乖乖吃就好了,還唱什麼,不怕被人發現給你吃了。”
小叫驢低頭甩著尾巴吃了起來。
劉一手拿起一式兩份的記賬單,走到酒樓櫃檯前。坐騎的賬都是要掛在客人名下的,一手喂完簽了字,賬房收錄了,隔日早晨客人查對後再付銀子,也有掛了賬走前一起結的,最闊綽的是預先付滿定金的,吃、住、用花了多少,最後剩了的一高興就打賞給了夥計小二。最後這種人明州城少見,長安城多見,劉一手幹活的酒樓住的幾乎都是這種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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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客人的壞處就是不!愛!睡!覺!
住店就跟不要錢似得,白日裡閒逛,大夜裡不睡覺吃吃喝喝、吵吵鬧鬧總要到折騰到三更半夜,酒樓裡的賬房、夥計就都得跟著點燈熬油,但說起來最慘的是——
劉一手滿面擔憂的看向酒樓正中的戲臺,裴姐姐還在一曲接著一曲唱著,不單要唱,若是有客人點了陪酒,她就得過去一杯接一杯的喝。
她那麼愛惜她的嗓子……
她還起的那麼早……
她還睡得那麼晚……
發愣走神間,不知何時落座陪酒的裴山月,被人甩了一巴掌:“摸摸你怎麼了?貨不也得先驗驗。”
劉一手急的就要上前,剛走兩步,也不知道裴山月做了什麼,遠遠地也看不清,就見她胳膊手略動了動,鬧事的客人就安靜了下來,還先給裴山月敬了杯酒。
裴山月持身不動,待一會兒,接過酒,像是她高對低,給了對方面子,喝下了酒。
劉一手心裡暗暗歎服,轉身,安心的回了棲身的小屋。
劉一手合衣鑽進被子裡,酒樓的後院自是背陰的,後院搭建出的小屋,自是陰暗溼冷的。不燒火炕的春夜剛睡下時比三九寒天的冬夜都冷,劉一手縮在被子裡,忍不住一陣哆嗦,人一冷,困勁就有點續不上了,腦子也亂七八糟的瞎想起來。
應該把小叫驢和那些馬兒拴在一起,這樣身子貼身子,小叫驢還能暖和點。算了,它們肯定會搶它的草料,說不準還會踢它,咬它。
今天晚上記得賬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太困了,寫的時候都有點沒過腦子,算了,反正那些有錢人也不看賬。
裴姐姐剛才用了什麼辦法啊,都以為要打起來了,怎麼就一下子老實了,要不一會兒問問?算了,這麼晚了,她回來倒頭就睡,都不能睡得夠,這床怎麼還捂不熱啊,捂不熱外衣都不敢脫。對了,要不要先給裴姐姐把被褥鋪好,這樣她還能早點睡,哎!算了,她上次說……不能算!
劉一手翻身爬了起來,忍著困和冷,將裴山月疊在床頭的被褥拉開,細心的鋪展。
“你幹什麼呢?!”一臉醉相的裴山月扶著半開的門,怒視劉一手。
劉一手一驚:“我,我想給你鋪好被褥,這樣,這樣你就能早點睡下了。”
“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動我的……”裴山月邊說邊踉蹌的撲向一手,話沒說完,人沒走近,“哇”的一聲就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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