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來乍到(第2/3 頁)
心裡吐槽,這房間也太不隔音了。
而這隔壁的住客也太……那個了。出門在外,住個客舍,畢竟不是在家裡,忍忍不行嗎?偏要搞,搞就搞吧,還搞的這麼大聲。
要說劉一手,雖是個沒出閣的年輕姑娘,但對這聲音、這情形,卻是熟悉不過了。當年,在那段最艱難的日子裡,她那個人渣繼父,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根本就沒臉沒皮。不論白天黑夜,有人沒人,但凡興致一起,便拉過孃親折騰一番。
有多少次被她撞見,她都記不記清了。
只記得那個渾厚的、一身橫肉的白花花的身子匍匐在孃親身上,那感覺,就像幼時在農家看到的推碾子。
她有時候,甚至能看到被其壓在身下的孃親,她的身子和她的神態。
分明是痛苦的、羞恥的、卻是不能不配合、不服從。
那個人渣,在被她撞見後,竟然還渾不吝的支使她端水、遞手巾。
甚至在完事後,赤條條站在那裡,慢的不能再慢地神態悠閒地喝茶、更衣。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想自己手上遞過去的不是茶碗也不是毛巾,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刀,狠狠地,直刺過去,然後像隔壁鋪子裡的王屠夫那樣,漂亮地運刀……唉,終是想想而矣。
再後來,她和姐姐們都養成了習慣,若外出再歸家時,絕不會直接推門而入。而是輕手輕腳在門口聽上一會兒,若裡面沒有動靜,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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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遠遠地避開。
白天好躲,可夜間呢。
也是毫不隔音的破房子,那聲響,一夜裡總會響上幾回。
三姐妹都默契地裝著聽不到,用被子蒙著頭,沒睡也裝著睡熟。
幸好,兩個姐姐沒像她這樣厭男。
兩個姐姐出嫁時,她曾很擔心,擔心人渣繼父留下的陰影,讓姐姐與姐夫的夫妻生活籠上陰影。幸好,看到姐姐們回門時,面上的神韻,眉宇間的淺笑。
她便知道,她們都很好。
只是自己,卻從心底裡厭惡這種事,連帶著厭惡男女間的親近。
迷迷忽忽的,彷彿睡著,又彷彿醒著。隔壁兩人在一番雲雨之後,便開始有的沒的聊了起來。原來這二人並非是在外趕路投宿的正經夫妻,而是一對不知羞恥的野鴛鴦。那男的分明是在哄騙女的,又說自己家裡多富貴、多有門路,又說讓女人安心在外,只等到合適機會便迎其進門,從此入了豪門,吃香喝辣。而這女的卻讓人意外,居然並不情願,只柔聲細氣地求著……
劉一手猛然驚醒,原來那女子居然不是想要攀高枝嫁豪門的尋常女子,而是有些技藝在身的歌女,她委身男人,並沒想入其家門為妻為妾,人家姑娘求的是要進樂坊,要給天子唱曲!!!!
天了個禿,我勒了個去,劉一手睡意全無,怔怔地坐到天明。
想想自己用了十年時間,在明州城一番苦心運作,才換來的官府推薦函,原來——還可以這樣操作!!!
那個……這長安果然與眾不同啊!
第二日,才至寅時。皇城內便傳出“曉鼓”之音,緊接著諸街大鼓依次敲響,敲敲停停,分好幾次,總有108響,而後,天色微明,長街兩側的108坊,漸次開門。
劉一手住的地方是距離皇城較近的東市,自不如西市熱鬧,若在西市,此時晨鼓一響坊門大開之際,便是商戶營業點數貨廂、呼喚跑腿招待交易、異域五湖口音交錯起伏,喧囂中透著勃勃的生機。
劉一手認真梳洗一番,又將昨晚剩下的胡餅和滷肉吃了,收拾好行囊,準備出門,臨行時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將這間房退了,此去棋院,成了領公家薪俸的公中之人,想來內裡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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