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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說不知道。你認為呢?&rdo;

&ldo;狄雷尼先生，我怎能回答這樣的問題?我又不知道黛安的想法。&rdo;

&ldo;是嗎，大夫?我對你個人的過去也略有所知。第一，你在艾勒比夫婦婚前就認得兩人了。第二，你在他們婚後兩周曾經精神崩潰過。第三，你和黛安一直關係密切。我不想使你下不了臺或勾起你的傷心往事，不過你對我說的一切將會對破案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我們絕對會保密。山穆森大夫，你是不是愛著黛安&iddot;艾勒比?&rdo;

這矮小的男人彷狒狠狠捱了一記，狹窄的雙肩猛然垮落，頭往旁邊一歪，好像再也無力支撐住似的，紅灰的膚色浮起不健康的慘白。

&ldo;有這麼明顯嗎?&rdo;他強擠出笑容問。

狄雷尼點點頭。

&ldo;唔，是的‐‐我愛她。打從第一次見面就愛上了她。當時她正在跟賽門研究學問。而我的妻子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很寂寞，現在也還是如此。我覺得黛安是我生平見過最美的女人。她的美使我我屏息凝神。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都這麼想。我總覺得她美得不食人間煙火，是獨一無二的。這就是我絕望的單戀!&rdo;

&ldo;為什麼絕望呢?&rdo;狄雷尼問。

&ldo;看看我，&rdo;山穆森說：&ldo;其貌不揚。比黛安大二十歲。況且賽門高大英後，年紀又跟她較接近。我看見她注視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沒希望了。這是不是表示我是最有可能殺艾勒比的人?&rdo;

&ldo;不，不是的。&rdo;狄雷尼不禁莞爾一笑。

&ldo;啊，人不是我殺的。我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我厭惡暴力，而且我對賽門的熱愛不輸於對黛安‐‐只是形式不同。&rdo;

&ldo;你和她共處的時間很多，大夫。尤其在她先生死後。你認為她是個驕傲的女人嗎?&rdo;

&ldo;驕做?那倒還好。但是絕對自信。&rdo;

&ldo;對她自己有信心?&rdo;

&ldo;喔，是的。&rdo;

&ldo;頑固嗎?&rdo;

&ldo;有時候很頑固。&rdo;

&ldo;你的意思是她喜歡我行我素?&rdo;

山穆森想了想。

&ldo;是的，這個說法很正確：她喜歡我行我素。這並不算缺點。&rdo;

&ldo;你說得對;我們都喜歡我行我素。在艾勒比去世前，黛安有沒有跡象顯示她知道丈夫不忠實?請仔細想過之後再回答。&rdo;

山穆森給兩人倒了些咖啡，把壺中的咖啡倒光。然後他坐進椅中拍拍一頭濃密的頭髮。狄雷尼再次懷疑那會不會是假髮。

&ldo;我真的無法給你肯定的答覆，&rdo;這位心理醫生說：&ldo;一個人的言談舉止很正常。但是像你這樣的人問我‐‐這人是否多疑、善嫉、偏激、悲觀?每個人的言談幾乎都可以這麼解釋。你懂我的意思嗎，狄雷尼先生?人類的行為是很難分析的。你要怎麼解釋都說得通。&rdo;

&ldo;我同意。但是你說了這些話之後，卻仍然敢確定黛安不知道她的丈夫不忠嗎?&rdo;

&ldo;不，我不能肯定。&rdo;

&ldo;那麼就你的觀察，你說她可能知道嗎?&rdo;

&ldo;有可能。&rdo;山穆森大夫謹慎的說。

狄雷尼嘆息一聲，知道自己問不出多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