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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比醫生不同，一點不狗屎。他是一刀見血，而淋漓的鮮血並不能嚇倒他。他把吉哈洛整個拆開，再做組合。如今他自己卻被宰了。吉哈洛又回復孤單一人，只有鬼魂相伴。

吉哈洛的父母固定每個月給他支票，而他自己在這方面的行為能力並不強，所以，對金錢，他不傷痛，傷痛的是生命。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像行屍般的拖上五十年，真希望這不象話的地球快快爆炸，愈快愈好。

這個星期天的早晨，狄雷尼在駛往格林威治村，吉哈洛的住處時，對埃布林納&iddot;布恩說：&ldo;週末還要抓你出公差，真是過意不去，蕾貝嘉很可能以為我是虐待狂。&rdo;

&ldo;不會的，她對我的工作狂熱已經習以為常。其實每個刑警的太太都一樣。&rdo;

&ldo;傑森自願要來;可是週末是他唯一有機會和兒子們相處的時光。這很重要，我叫他好好待在家裡。等那批新手來了，我們的工作時間會趨於正常。你對吉哈洛有沒有什麼發現?&rdo;

&ldo;沒有。蘇組長的人手對他的情況還沒有掌握，我們有的就只黛安&iddot;艾勒比醫生那份報告書上的一些：三十七歲，越戰榮民，勳章多，問題也多，常打架。&rdo;

&ldo;又一個貝隆納?&rdo;

&ldo;不完全是，這個姓吉的有時候會莫名奇妙的攻擊陌生人，毫無理由。有一次一拳穿過一扇厚玻璃窗，結果進醫院縫了好幾針。&rdo;

&ldo;好，好一個憤怒的年輕人。&rdo;狄雷尼說。

&ldo;像那麼回事。&rdo;布恩同意。

吉哈洛住在南第七街一幢破落戶裡，就在卡敏街轉角口。一、二層的窗子全用錫紙封起，門廊堆滿垃圾。這幢六層樓建築的門面不但破，而且塗得亂七八糟。

狄雷尼和埃布林納&iddot;布恩對這副情景的共同反應是：住在這種地方的人怎麼看得起心理醫生?

&ldo;也許他不必付房租。&rdo;狄雷尼猜測。

&ldo;可能。&rdo;

在髒亂的過道里，他們發現每個信箱都開著大口。對講機的線路七扭八扭的繞在牆上。大門根本關不攏，一股黴味與尿臭難聞至極。

&ldo;天!&rdo;布恩小組長忍不住的叫。

&ldo;我們速戰速決，儘快離開這兒。&rdo;

&ldo;他有沒有門牌號碼?&rdo;

&ldo;沒有，還得挨家挨戶的敲。&rdo;

兩人小心翼翼的登上吱嘎作響的木梯，濕漉漉的牆板上塗鴉得更厲害。一、二樓的門都釘死了，他們就從第三樓的門敲起，沒有回應，沒有半點聲氣。

四樓有人。

&ldo;滾開，&rdo;一個尖叫的女聲，&ldo;不走，我叫警察。&rdo;

&ldo;小姐，我們就是警察，&rdo;小組長叫回去。

&ldo;我們要找吉哈洛。他住哪層?&rdo;

&ldo;沒聽過。&rdo;

上五樓，踩過一堆破板條、碎石膏，瞧見兩戶人家，兩扇門都敞著，兩家都說不認識吉哈洛。最後，上到六樓，敲響後間一扇爛門。

&ldo;誰?&rdo;一個男聲在吼。

&ldo;紐約市警局，找吉哈洛。&rdo;

&ldo;幹嘛?&rdo;

狄雷尼與埃布林納&iddot;布恩互看一眼。

&ldo;是關於賽門&iddot;艾勒比醫生的案子，請教幾個問題。&rdo;

聽見上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