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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回去找吉哈洛喝杯啤酒。那個可憐蟲。&rdo;

三

卡班尼警員坐在西二十三街的三流旅館充滿惡臭的大廳等候李蓓蒂。這名中國妓女每天都會去探望母親。老媽媽住在培爾街一幢趄碼有百年歷史的破房子裡。

卡班尼跟蹤了李蓓蒂四天，已經摸透她的行蹤：早晨九點離開旅館，在附近的餐館喝咖啡、吃早點，再搭計程車去中國城陪母親一個上午，有時候帶束花或北平烤鴨去。乖女兒。

中午左右她返回旅館。第一名客人大約在午餐時間出現，如此川流不息的進行到三點或四點，然後生意清淡下來，蓓蒂乘機出去吃晚餐。五點以後繼績&ldo;加班&rdo;到清晨兩點。

蓓蒂不是阻街的流鶯，她有固定客人，多半是大腹便便、抽雪茄的中年人。偶爾夾雜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緊張兮兮的來去匆匆，彷佛隨時擔心會被逮捕。

李蓓蒂在卡班尼眼中委實不像裡想的娼妓。她身材肥胖，一身衣裳活像是從舊貨店買來的。不過她的&ldo;功夫&rdo;一定不賴，才能吸引那些男人。

這時她走進大廳。卡班尼折起郵報，一躍而起，跟著她進入鐵籠似的電梯。他知道她的房間是八d。

&ldo;早。&rdo;他對她禮貌的說

她對他淺淺一笑，但是沒有說話。

她離開電梯時他也跟著她出去。她猛然一轉身面向他。

&ldo;滾開。&rdo;她厲聲說。

他對她抖一抖證件。

&ldo;狗屎，&rdo;她疲倦的說：&ldo;又來啦?好吧，要多少?&rdo;

&ldo;我不要你的血汗錢，蓓蒂。&rdo;

&ldo;那是要樂一樂?&rdo;她滿懷希望的問。

他笑了一聲。

&ldo;我只想佔用你幾分鐘時間。&rdo;

&ldo;我十五分鐘後有客人。&rdo;

&ldo;讓他等。我們是站在走廊談你的&l;生意&r;，還是你請我進去?&rdo;

她的小房間乾淨異常。樣樣東西一塵不染。有一個及腰高的小冰箱，床頭一張甘迺迪總統的相片。這點卡班尼就想不透了。

&ldo;要杯啤酒嗎?&rdo;她問。

&ldo;很好，謝謝你。&rdo;他感激的說。

她給了他一大罐冰啤酒。

他穿著外套、軟呢帽坐進椅中。

&ldo;蓓蒂，&rdo;他說：&ldo;你的生意不錯。你照顧鄰居嗎?&rdo;

&ldo;當然啦，&rdo;她震驚的態度好似不相信他會問這種話。

&ldo;大廳櫃檯後面的小子，這裡的經理都有份。否則我怎麼做生意?&rdo;

&ldo;也有道理。&rdo;他說：&ldo;這幾天我一直在注意你。都是熟客人嘛。&rdo;

&ldo;大部份是。有些是臨時交易。也有朋友的朋友。&rdo;

&ldo;嗯。有沒有一位常客名叫貝隆納?&rdo;

&ldo;我不問姓名。&rdo;

&ldo;好吧。他每週來兩個下午。一個過氣拳擊手。&rdo;

&ldo;也許吧。&rdo;她審慎的說。

&ldo;他是什麼樣的人?&rdo;

&ldo;一條豬!&rdo;她脫口而出。

&ldo;是啊!喜歡傷害你，對不對?&rdo;

&ldo;你怎麼曉得?&rdo;

&ldo;他正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