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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喜歡，&rdo;葉喬安妮滿懷感激的說：&ldo;謝謝你來看我，海倫。&rdo;

走到門口，範海倫一邊把絨絨帽拉下來遮住耳朵，一邊問，&ldo;你媽媽去哪兒了?‐‐是否去會老情人?&rdo;

&ldo;不是，不是，&rdo;葉喬安妮大笑。

&ldo;她去橋牌俱樂部，都是附近的一些女人，每個星期五固定聚會一次，總要打到十一點，或十一點半才結束。&rdo;

&ldo;真希望我老媽偶爾也肯出去走走，&rdo;範海倫抱怨著。

&ldo;哪天晚上看不到她，那就等於到鄉下去度了一次週末。&rdo;

樓梯下到一半，範海倫心頭一驚，整個人抖起來，一直到坐進喜美還是抖個不停。她緊抓著方向盤，在黑暗之中回想著方才聽見的那句話。

葉喬安妮的不在場證明她很清楚：星期五兇案發生那晚，葉喬安妮六點下班回家，之後沒有再出門，有她母親作證。

可是現在發現，那位親愛的媽咪每週五晚上固定去打橋牌，要到十一點或十一半才回家。這表示在葉蘭芝回家之前，有充分的時間讓葉喬安妮到東八十四街來回一趟。

葉蘭芝為什麼說謊?很明顯，她為了保護&ldo;我的小喬安妮&rdo;。

慢著，範海倫警告自已;如果葉蘭芝她們也像其他許多橋社一樣，採取輪換聚會場地的方式，每次由其中一位牌友當女主人。也許那天晚上剛巧輪到葉家。

如果真是這樣，喬安妮和她母親又為什麼不肯提起?起碼多了三個目擊證人啊!

不對，葉蘭芝那晚絕對是在別處打橋牌。

又假如那晚剛巧沒有聚會?那天雨下得好大，說不定聚會取消，葉蘭芝真的待在家裡，跟她女兒兩個人玩蜜月橋牌。

範海倫傾著身子，前額貼在方向盤上，考慮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第一，她暫時還不打算把可憐的喬安妮扔進等候著的那一群狼裡，時候未到。第二，她也不打算把這麼好的線索交給那些男人，讓他們坐享其成的去邀功。

過去這種情況發生過太多次。她辛苦查出了一點眉目，他們不但撿現成，而且還裝腔作勢的說：&ldo;海倫，幹得很好。不過我們希望讓一個更有經驗的傢伙來處理。&rdo;

狗屎!根本是她的功勞，這次她不再當傻瓜，她要自己一手包辦;追查調查本來就是刑警的職責，不是嗎?

範海倫決定不提今晚和葉喬安妮的談話，也不提葉蘭芝的週五橋牌聚會和袒護女兒做的偽證。等她查明一切，再做報告。到那個時節，讓那票&ldo;有經驗&rdo;的傢伙去死吧!

四

同一天晚上，那票有經驗的傢伙之一，艾德華&iddot;狄雷尼情緒極佳。下午的陰霾隨著紅煨牛肉、芋泥餅、奶油蘿蔔‐‐外加兩瓶啤酒一掃而空。

蒙妮卡拍拍他的肚皮。

&ldo;你的盤子裡除了那朵裝飾花什麼都吃了。&rdo;她說：&ldo;舒服了?&rdo;

&ldo;舒服多了!別管這些殘局，先去客廳喝咖啡吧。&rdo;

&ldo;哪有什麼殘局，我們簡直像蝗蟲。&rdo;

&ldo;記得我母親常說，一個好胃是上天的恩賜。她說得真對。&rdo;

在客廳裡，蒙妮可說：&ldo;你很少提起母親。&rdo;

&ldo;我告訴過你，我五歲的時候她就過世了。對她的記憶很模糊，小閣樓上還有幾張她的舊照，幾時找出來給你看，很可愛的一個女人。&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