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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不可以佔你幾分鐘的時間?&rdo;

&ldo;你是那個管區的?&rdo;

&ldo;北曼哈頓。&rdo;

&ldo;請等一下。&rdo;

&ldo;多疑的傢伙，&rdo;埃布林納&iddot;布恩壓低嗓門對狄雷尼說：&ldo;他是打電話去問是不是真有我這個人。&rdo;

狄雷尼聲聳肩。

&ldo;他有權。&rdo;

等了將近三分鐘，電鎖才響。兩人推門進去，登上鋪著地毯的樓梯。那人已經候在三樓樓梯口。方才那樣謹慎仔細的作風，這會兒竟粗心大意的忘記要他們出示識別證。

&ldo;八成是為艾勒比醫生的事吧，&rdo;他神經質的往門邊退。

&ldo;我都已經跟警方說過了。&rdo;

&ldo;是的，我們知道，&rdo;布恩說：&ldo;只是還有幾個額外的問題想請教。&rdo;

席文生嘆口氣。

&ldo;好吧，希望這是最後一次。&rdo;

&ldo;這，&rdo;小組長說：&ldo;我不敢保證。&rdo;

這屋子裝飾得太過分，狄雷尼認為，就像百貨公司陳列的樣品屋：色調和諧，晶光閃亮，一塵不染。陶瓷的菸灰缸裡沒有菸蒂，絨氈上也不見汙垢;看不出半點人煙的痕跡。

&ldo;漂亮的房間。&rdo;他向主人說。

&ldo;真的嗎?謝謝。大家都以為我請了一位設計師，其實這一切都是自己搞的。花了好多時間。我對自已的要求很清楚，不過搜羅這些東西真是大費周章。&rdo;

&ldo;實在了不起，&rdo;布恩讚美有加。

&ldo;喔對了，我是埃布林納&iddot;布恩小組長，這位是艾德華&iddot;狄雷尼。&rdo;

&ldo;幸會!&rdo;席文生應著，&ldo;抱歉我不握手，我是怕因此傳染到一些什麼。&rdo;

他用指尖拎起他們倆濕淋淋的衣帽，似乎也怕因此傳染到一些什麼。然後引他們坐進兩張繃著金黃色小牛皮的導演椅。他自己就靠站在古拙的磚造壁爐前。

穿著櫻桃紫的絨質跳傘裝，不過對他的肥胖毫無掩飾作用。胸前掛著一枚大名牌;手腕上垂著一串厚重的金鍊，隨著他的手勢上上下下的抖動。

&ldo;我想，&rdo;他一聲乾笑，&ldo;你們已經把我摸得很清楚了。&rdo;

&ldo;對不起，你是說?&rdo;埃布林納&iddot;布恩困惑。

&ldo;我是說，我想你們已經查過賽門&iddot;艾勒比醫生的病歷檔案，對我那些見不得人的小秘密早已經一清二楚了。&rdo;

&ldo;喔，沒這回事，席先生，&rdo;狄雷尼解釋。

&ldo;絕無此事。我們只有一些病患的姓名住址而已。&rdo;

&ldo;難以相信。我還以為你們有路子……好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在賽門醫生那兒看了六年的病，每週三次。要不是他，我現在準定是個狂人。剛聽說他死訊的當時，我真嚇壞了，簡直嚇壞了。&rdo;

狄雷尼想起，奧西薇公寓的管理員也說她當時嚇壞了。或許，艾勒比醫生所有的病人都嚇壞了，不過再怎麼樣也不如醫生他……

&ldo;席先生，&rdo;布恩道：&ldo;你和醫生之間的關係友善嗎?&rdo;

&ldo;友善?&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