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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

&ldo;你真會傷人啊?&rdo;

她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

&ldo;別當真，老爸。&rdo;

&ldo;老爸?&rdo;他佯裝生氣。

&ldo;我打你屁股!&rdo;

兩人笑著，鬧一會，親一會。

上床後，他說：&ldo;嗯，她是個漂亮的女人。簡直嘆為觀止。也許我的看法有錯，不過這樣美麗的外在會不會是個毒害?&rdo;

&ldo;怎麼會呢?&rdo;

&ldo;我覺得一個太漂亮的年輕女孩，不會把心思花在知識或者技能上面。我是說，男人會自動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錢的闊佬會大獻殷勤為她買一切她想要的東西‐‐你說她還要有什麼事業野心呢?在她認為，榮華富貴本來就屬於她，而她的美貌是永久不變的。&rdo;

&ldo;可是黛安&iddot;艾勒比偏偏不是這樣。她是一位學有專長的專家，她有一顆冰雪聰明的頭腦。有些美女或許如你所說，但她不是。她的財富是她自己掙來的。我說過我聽過她演講，這女人實在聰明。&rdo;

&ldo;你不認為她有點冷漠孤僻嗎?&rdo;

&ldo;冷漠孤僻?怎麼會，我完全沒這種感覺。&rdo;

&ldo;換個字眼，主觀自信，同不同意?&rdo;

&ldo;可以同意，&rdo;她慢慢的說：&ldo;一個心理醫生應該如此。如果你自己都沒有主見，神經兮兮，怎麼替人看病。&rdo;

&ldo;你說的或許有理。可是她給我的感覺總總些怪。這種感覺就像我在大都會博物館看到一幅偉大的畫，或是一座完美的雕像。在視覺上，美則美矣，它的內在總含著一絲神秘的氣氛在。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欣賞一幅畫，我會為它讚賞不已，但是有時候，也會使我傷感;因為它令我想到死亡。&rdo;

&ldo;美麗會令你想到死亡?&rdo;

&ldo;有時候。&rdo;

&ldo;你有沒有想到該看看心理醫生?&rdo;

&ldo;從來沒有，&rdo;他大笑不止。

&ldo;你就是我最好的心理醫生。&rdo;

&ldo;你認為黛安&iddot;艾勒比比我漂亮得多嗎?&rdo;

&ldo;絕對沒有，&rdo;他答得極快。

&ldo;對我來說，你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rdo;

&ldo;你還真會說話，對不對，渾球?&rdo;

&ldo;你應該相信我。&rdo;他說著，便向她靠了過去。

第08章

山穆森醫生的家住在七十九街、麥迪遜街口的合建公寓樓上第十八層。他的診所則在同棟樓的第一層。因此，他經常穿一件千瘡百孔的破毛衣，拖一雙老舊的破拖鞋下樓來看病人，是見怪不怪的平常事。

狄雷尼與埃布林納&iddot;布恩佝縮在大樓的遮簷下避兩，這冰涼的雨已落了一整夜。

&ldo;來點好玩的，&rdo;狄雷尼說，&ldo;我們對這傢伙做一場緊迫釘人式的問話。從各個角度開攻，桌球碰!教他摸不著邊際，整個罩死。&rdo;

&ldo;攻他一個不備?&rdo;

&ldo;差不多。不過最主要是懲罰他叫我起這麼大早，在這種天氣!&rdo;

山穆森醫生親自來開診所大門;不像有請接待小姐的樣子。他替他們掛好濕淋淋的衣帽，再帶引他們進人亂七八糟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