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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書?看電視?&rdo;

&ldo;打蜜月橋牌。&rdo;

&ldo;喔?&rdo;狄雷尼起身。

&ldo;誰贏了?&rdo;

&ldo;媽媽，&rdo;葉喬安妮小聲答道。

&ldo;總是媽媽贏。&rdo;

兩人禮貌地謝過兩位女士，取回衣帽，告辭出門。

&ldo;我瞭解那做女兒的為什麼會消沉。&rdo;上車後狄雷尼說。

&ldo;那老女人是頭恐龍。&rdo;

&ldo;的確。做女兒的唯一一次反駁是關於醫生態度改變的事。做母親的說沒有。&rdo;

&ldo;她知道什麼?一星期去看兩次病的又不是她。&rdo;

&ldo;對極了。出了市區我就下車，今天到此為止。&rdo;

狄雷尼下車之前，布恩小組長問他，&ldo;如果定要你猜測，這六個人裡你會選中哪一個?&rdo;

&ldo;我不知道，&rdo;狄雷尼沉思著，&ldo;也許是貝隆納，因為我不喜歡那傢伙。你選哪個?&rdo;

&ldo;吉哈洛‐‐理由跟你的一樣。很可能我們都錯了。&rdo;

狄雷尼沉吟。

&ldo;有可能。明早見，小組長。代我問候蕾貝嘉。&rdo;

蒙妮卡在廚房切著雞翅膀。她面前排著四隻碗：芥末、調味醬、高湯和麵包屑。她抬起頭，他親親她的臉頰。

&ldo;只要一個三明治，&rdo;他懇求。

&ldo;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就一個三明治，絕不會吃壞胃口。&rdo;

&ldo;好吧，只准一個。&rdo;

他在冰箱裡一陣翻攪。

&ldo;我應該得獎賞的，辛苦一整天，你知不知道醫生裡面的自殺率，除掉眼科就屬精神病科最高?&rdo;

他靠著水槽，面向她，一手箝著三明治，一手握著啤酒杯。

&ldo;總不至於艾勒比醫生拿把錘子把自己腦袋砸開花的吧?&rdo;

&ldo;當然不是，我這麼說只是因為我逐漸瞭解心理醫生實在難為。難怪他們每年需要一個月的充電時間。艾勒比醫生的那些病人全是狂人，很難駕馭，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rdo;

蒙妮卡點頭。

&ldo;女人是不是比男人敏感?&rdo;

&ldo;敏感?你指的是身理上?例如怕癢?&rdo;

&ldo;不是。是指情緒、感情，對別人的行為。艾勒比醫生最近在態度方面是否有所改變的問題，每個人我們都問了，目的是為了查證他是不是遭受到敲詐、脅迫之類的事。男的病人一概答沒有改變，而目前三位女性卻都表示有改變。當然在改變的方式上，三個人的答案不盡一致，但是對最近這半年醫生的態度有所改變的看法完全相同。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女人對這類事情要比男人敏感得多。&rdo;

&ldo;對，的確是的。&rdo;

五個小時之後，狄雷尼整理好檔案，步出書房，問蒙妮卡，&ldo;你認不認識什麼正在接受心理治療的人?&rdo;

她抬眼看他。

&ldo;有，我認識兩、三個女性病患。&rdo;

&ldo;可不可以問問她們付款的方式?是付現還是支票，或者由醫師按月開帳單?我只是對心理醫生的收入覺得好奇。&rdo;

&ldo;你認為這與艾勒比的兇案有關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