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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沒有。&rdo;
&ldo;反正不管那個病人是誰,&rdo;狄雷尼拚命想抓住一些要領。
&ldo;他總是最後一個看見賽門醫生活著的人;也可能就是兇手。假定這個病人是七點到,八點走‐‐&rdo;
&ldo;七點四十五分走。病人一節只有四十五分鐘。&rdo;
&ldo;中間的十五分鐘,醫生都做些什麼?&rdo;
&ldo;休息。回電話,看下一個病歷,或者再喝杯咖啡。&rdo;
&ldo;好,假設那個病人七點到,七點四十五分離開。你看可不可能在晚上醫生又接到另外一個電話?又出現第二個遲到的病人?&rdo;
&ldo;當然有可能,常有的事。&rdo;
又是白搭。
&ldo;謝謝你,朱小姐。&rdo;狄雷尼從帆布椅站起來,戴好呢帽。
&ldo;你非常合作,幫了大忙。&rdo;
她手不著地,直接從坐姿改成了立姿。
&ldo;希望你逮到兇手,&rdo;她的口氣突然變得很正經。
&ldo;賽門醫生是個好人,誰也不該像那樣死法。事情發生之後,我整整哭了兩天,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他已經死了。&rdo;
狄雷尼點點頭,到了門口又回頭。
&ldo;還有一件事,賽門醫生有沒有向你提起,曾經受哪個病人攻擊或者威脅過?&rdo;
&ldo;沒有,從來沒提過。&rdo;
&ldo;過去這半年來,你注意到他有什麼改變沒有?行為有沒有什麼不一樣?&rdo;
她瞪著眼看他。
&ldo;問得好。的確,他的確有改變,就是最近這一年左右;我甚至還跟朋友提過這件事。賽門醫生變得比較,呃,比較情緒化。以前他的情緒總是很穩定,待人親切、愉快。可是最近這一年的時間,他變得陰晴不定的,有些日子心情很好,有說有笑;有些日子落寞得很,就像全世界的重量全由他一肩挑起似的。&rdo;
&ldo;大概一個月前吧,&rdo;她繼績,&ldo;他在領子上別了一朵小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他真是一個活在幻想中的人。&rdo;
&ldo;謝謝了,朱小姐。&rdo;狄雷尼碰碰帽沿告辭。
走到屋外,發現變天了,一大片厚厚的烏雲罩著曼哈頓,風勢凌厲,連光線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跟他此刻的心情倒是十分契合。
他很氣自已,因為他硬是想把一些事實扭曲過來配合一個理論,而不去想出一個合理的理論來配合所有的事實。很多刑警就是被這種想法搞垮的。
而最令他耿耿於懷的是地毯上的那兩組腳印;還有死者行事曆上的一個漏洞。在兇案發生當晚,似乎臨時加了&ldo;兩&rdo;名遲到的病人。朱卡洛說這種情形常常有,但是事實如何,找不到一點有力的證據。
縱然如此,狄雷尼仍舊固執的認為,關鍵還是在賽門醫生的最後那位病人。無論是一個或者兩個,其中之一必定是最後看見醫生存活的人,而且也是主要的兇嫌。
走著走著,他想起自已對蒙妮卡說過玩拼圖遊戲的話。他說他找到的都是一些直角的碎片,拼湊出一個外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拼框框裡面的圇畫。
現在一想,有些拼圖根本不是一幅圖,而是一塊塊的顏色:黃的、綠的、大紅的。既無圖案,也無形狀,難極了。
剛進家門,聽見電話鈴響,他三腳兩步奔向廚房,發現蒙妮卡在裡面,已經接起電話。
&ldo;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