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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見得，&rdo;狄雷尼口氣冰冷。

&ldo;我看你八成還瞞著些事情。&rdo;

&ldo;當然，&rdo;吉哈洛啞著嗓門，&ldo;我瞞著的最大一個秘密是，有一回我遇見賽門的老婆，我想搞她，她簡直太標誌了，如何，現在兩位該滿意了吧?&rdo;

&ldo;你以為這事很好玩是不是?&rdo;狄雷尼問他，&ldo;吉哈洛先生，現在由我來告訴閣下我們的做法，我們會追查你從案發到現在的全部行為，我們會盤問你的諸位親好友;調查你在軍中的檔案，甚至調查你為什麼降級;然後我們再跟這幢樓裡的人談話，跟你來往的女人、酒保，凡是任何與你沾到邊的人都不放過;還有受你攻擊過的陌生人，在聖文生(醫院)為你縫線的醫生，等這一切調查完畢，我們對你的瞭解只怕比你對自己還要清楚、詳細，所以吉哈洛先生，別跟我們耍花樣;你什麼秘密都藏不住的。走，小組長;我需要出去吸點新鮮空氣了。&rdo;

兩人小心翼翼地下著髒汙的樓梯，埃布林納&iddot;布恩低聲問，&ldo;你剛才對他說的那些?我們真要那麼做嗎?&rdo;

&ldo;當然不，&rdo;狄雷尼口氣很躁，&ldo;我們哪有時間。&rdo;

在車上坐了一會兒之後，埃布林納&iddot;布恩點起煙。

&ldo;你真以為他有所隱瞞?&rdo;

&ldo;我不知道，&rdo;狄雷尼不置可否。

&ldo;這人的情緒起伏太快，前一分鐘還合作無間，後一分鐘就成了謊話專家，不過記住這點，這人打過越戰，殺過人。對有些傢伙來說‐‐殺過一次，再殺不難。第一次最難，往後就變成了一種習慣，生命?算得了什麼?&rdo;

&ldo;我為他難過。&rdo;

&ldo;我也是，但是我更為賽門&iddot;艾勒比難過;小組長，惻隱之心不可濫施。時間還早;乾脆省了中飯，先到查爾西去一趟，也許能逮著葉喬安妮，等全部結束之後再好好休息。&rdo;

&ldo;好，說走就走。&rdo;

葉喬安妮住在西二十四街，一條高階住宅的街道，乾淨、安靜，垃圾穩當的收在加蓋的垃圾桶裡，水溝清理得很好，窗子明亮潔淨，牆上沒有塗鴉，一排光禿禿的銀杏正期盼著春天的來臨。

&ldo;這有些像老紐約的味道，亨利是不是就住這附近?&rdo;

&ldo;靠東邊，格來梅西公園那區，過去他常去的那家酒吧現在還開著。&rdo;

&ldo;你以前酗酒的時候去過老啤酒屋沒有?&rdo;

&ldo;那時候每一家都去過。&rdo;

&ldo;很懷念?&rdo;狄雷尼有些好奇。

&ldo;當然!天天都在想，人嘛，只記得暢飲快活，誰記得什麼爛醉如泥。&rdo;

&ldo;戒了多久了‐‐四年?&rdo;

&ldo;差不多。酒鬼不算年，只算日，度日如年啊。&rdo;

&ldo;說得也是，&rdo;狄雷尼輕嘆一聲。

&ldo;我老頭在第三街開過一家酒館‐‐你知道吧?&rdo;

&ldo;我不知道，&rdo;小組長頗感興趣。

&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好久以前了，那時候我念夜校，下午都在店裡幫忙。看多了那些醉漢，所以自己絕不肯陷進去。言歸正傳，葉喬安妮的資料你有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