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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在這裡，&rdo;她答。

&ldo;我很少很少出去。&rdo;

&ldo;那晚有沒有什麼客人來過?&rdo;

&ldo;沒有。&rdo;

&ldo;有沒有遇見哪個鄰居‐‐在大廳或是走廊?&rdo;

&ldo;沒有。&rdo;

&ldo;有沒有接過電話?&rdo;

&ldo;沒有。&rdo;

埃布林納&iddot;布恩放棄，狄雷尼接掌。

&ldo;那天晚上您怎麼過的，奧西薇小姐?看書?看電視?&rdo;

&ldo;我在寫自傳，&rdo;她說。

&ldo;賽門醫生鼓勵我寫。他說假使我能夠把所有的一切都想起來、記下來，會很有幫助的。&rdo;

&ldo;您有沒有把寫下來的東西給醫生看過?&rdo;

&ldo;有。我們還討論過。他好有同情心，好解人意。噢，多麼好的一個人哪!&rdo;

&ldo;您每個禮拜去看他兩次?&rdo;

&ldo;通常是這樣。有時不止兩次，那是在我‐‐在我有必要的時候。&rdo;

&ldo;您去艾勒比醫生那兒有多久了?&rdo;

&ldo;四年。四年零三個月。&rdo;

&ldo;您覺得他對您的病情有幫助嗎?&rdo;

&ldo;有，當然有!我的驚慌感比從前減少許多。而且我不再常常做‐‐做那種事了。賽門醫生這一走，我真不知道自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他的太太‐‐他的遺孀‐‐想要為我找別個醫生，可是那一定不一樣的。&rdo;

&ldo;哪種事?&rdo;埃布林納&iddot;布恩急切的插口問。

&ldo;你說不再常常做那種事。你指的是什麼?&rdo;

她抬起鬆軟的下巴。

&ldo;有時候我出去，會打人。&rdo;

&ldo;那些人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舉動?&rdo;

&ldo;沒有。&rdo;

&ldo;隨便什麼人?&rdo;狄雷尼接看問。

&ldo;在街上或是飯館裡碰見的任何一個人?&rdo;

&ldo;留鬍子的人，&rdo;她啞著聲音說，頭又慢慢的朝下拱。

&ldo;只對留鬍子的人。我十一歲大的時候，被叔叔強姦了。&rdo;

&ldo;他留鬍子?&rdo;

她揚起頭‐‐一副頑強的神情盯住他。

&ldo;沒有，那件事是發生在他的辦公室裡，而他在牆上掛了一幅格蘭特老總統的版畫。&rdo;

真是狂人時間，狄雷尼暗暗自貴，大不該向這位不幸的女子挖掘出這番告白。

&ldo;您在看了艾勒比醫生之後，攻擊留鬍子的人的情況就逐漸減少了?&rdo;

&ldo;對!他是唯一能夠為我設身處地想的人，他是能把留鬍子和強姦聯想到一塊的人。&rdo;

&ldo;您最近一次攻擊陌生人是什麼時候?&rdo;

&ldo;呃……個把月前。&rdo;

&ldo;幾個月?&rdo;

&ldo;一、兩個月。&rdo;

&ldo;艾勒比醫生在向您說明您懷恨留鬍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