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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

過幾秒紀糖才猶猶豫豫問，聲音也沒那麼急躁了：&ldo;你昨晚怎麼回事啊，是不是……&rdo;哭了。

後面這話紀糖沒問出來，他沒見過易胭哭，也不確定昨晚她是不是哭了。

昨晚紀糖被大人攆去帶一眾親戚小孩放煙花，注意他們安全，小屁孩們得高興，紀糖無聊就在旁邊給易胭打電話。

而那時易胭又正好心神不寧，不小心接通電話，聲音立馬被紀糖聽出端倪。好在電梯裡訊號不好，通話中斷。

易胭倒是不在乎：&ldo;嗯啊。&rdo;

她這麼坦蕩，紀糖反倒一時不知怎麼開口，絞盡腦汁想如何問比較委婉一點。

易胭不用想都知道紀糖在想什麼，直接說：&ldo;就是被人討厭了唄。&rdo;

紀糖沉默，易胭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以前高中討厭她的人數不勝數，易胭才不在乎這些。能讓她這麼說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他安靜後問：&ldo;蘇岸嗎。&rdo;

易胭語氣慵懶：&ldo;是啊，除了他還有誰。&rdo;

冷空氣鑽進鼻頭，易胭說：&ldo;其實他也沒什麼錯。&rdo;

他深吸一口氣，忽然笑了。話聽起來卻有點心酸。

&ldo;只是不喜歡我而已。&rdo;

第8章 玩玩而已

&ldo;那你要怎麼啊？&rdo;紀糖問。

紀糖不會安慰人，說話直接，半天擠出這句話。

&ldo;能怎麼辦？&rdo;易胭懶散笑了聲，&ldo;就這樣吧。&rdo;

紀糖沉默幾秒，道：&ldo;你變了。&rdo;

以前的易胭自信，張揚，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易胭不以為意：&ldo;哪有人不變？&rdo;

冬天夜晚外邊人跡稀少，仿若空城，人們都醉死在這座城市裡，無聲無息。

巷口路燈白光落寞，易胭微眯眼，路燈光圈忽大忽小。

&ldo;況且……&rdo;她不知是在跟紀糖說，還是跟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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