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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

&ldo;現在，當我們趁著熱菜準備幹掉第一杯酒的時候，&rdo;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說道，將

一盤可口的菜放在桌子的中間，&ldo;我想說兩句舉杯的祝詞。&rdo;

&ldo;尼古拉在哪兒？&rdo;客人中有人問道，&ldo;伊拉，您把他藏到哪裡去了？他是不是被

愛情之神射中了？&rdo;

（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又捕捉到了奧利西妞&iddot;梅利尼琴科的眼神。&ldo;夠了，夠了，&rdo;

她想到，&ldo;這件事應該一勞永逸地結束掉。我的忍耐是有限的。&rdo;）

&ldo;你們的年輕銀行家尼古拉還沒有成熟到這種程度，以至於明白，在什麼方面可以

投資，而在某些方面不能投資。&rdo;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舉起了香檳酒說道，&ldo;說實話，關

於這件事我想幹一杯。在座的各位很早以前就非常瞭解我們這個家庭的狀況。每個家庭

的櫃子裡都有自己的一個骨骼，這個秘密大家早就知道了。我們中的每個人都有那樣的

骨骼。問題僅僅在於，骨骼上有一個標籤，這個標籤能證明，這個骨骼是在商店裡購買

的，是用來從事解剖用的直觀教具，或者骨骼上沒有那樣的標籤。因為，如果骨骼上沒

有標籤，這就意味著，這是真正的骨骼，也就是說以前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個人的

屍體是在櫃子裡腐爛了的。我認為，所有在座的各位都明白現在擁有標籤的重要性。當

然，這是一個比喻，或許它不是一個很恰當的比喻，但它是一個滑稽的比喻，正巧作為

新年的一個遊戲送給大家。&rdo;

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笑了笑，把酒杯舉得更高了，&ldo;我建議你們乾杯，以便在新年裡

將那些對我們的安寧和生活構成可怕、悲慘和威脅的最不愉快的往事立刻變成可笑的和

愚蠢的誤解，它們是那樣地容易得到解決，因為你們會及時想起，在你們家裡的抽屜櫃

裡的某個地方放著一個久置不用的骨骼。&rdo;

除了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之外，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那個危險

的奧利西婭&iddot;梅利尼琴科也笑了起來，甚至傲慢的阿爾穆爾&iddot;德米特里耶維奇&iddot;古辛也

忍不住撇了撇嘴。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明白，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在掂量著她剛才說的話。

因為這些話對每個人都合適。

她右邊的位置依然空著，過了一會兒，伊琳娜&iddot;諾維科娃又來到了廚房。什麼地方

也找不到尼古拉，他趁著忙亂的時候走了。在廚房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

尊敬的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和伊琳娜&iddot;安德烈耶夫娜：

我請求你們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的夫人感到意外的委屈，在與她電話交談後我明

白了，我應該馬上到她那兒去請她恕罪，因為新年之夜我讓她一個人在家度過。祝你們

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尼古拉。

（&ldo;還好，尼古拉不是因為開玩笑而變得情緒不佳，他溜走了也好，&rdo;‐‐伊琳娜

&iddot;諾維科娃想了想，&ldo;他的面子保住了，真是好樣的。&rdo;）

謝爾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