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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之常把他們贏得精光。回來後得意洋洋地把錢交給父親。
其實,賭場的中間人,就是黑崎組成員。興奮中他們常常脫下上衣,露出刺眼的青龍。
因為勝負早已內定,一上賭場,秀之就毫不客氣地下大賭注。
在&ldo;啊&rdo;&ldo;唉&rdo;的嘆息聲中,中間人把所有的錢都放在秀之面前。
賭徒們往往不死心,甚至借錢下賭,然而十回有九回都輸得分文不留。
秀之常常把贏來的錢,分一半給中間人,人們都誇讚他大方。
賭場上花錢如流水。敗者乞丐,勝者豪富。秀之和中間人商定,每十六盤只輸三次。而一晚上能來五十盤左右。以一盤五萬日元計算,一晚上就可以成為百萬富翁。手氣好時,一晚上甚至可以得一千二百萬。
破產的賭徒們有的賣掉了祖傳的土地,有的負債纍纍,有的自殺身亡。
秀之總是若無其事地聽人們講述這些悲慘的傳聞,彷彿與這些人沒有任何關係似的。
他那雙俊美的眼睛裡,早已泛不起一絲同情的波紋。
半年不到,秀之因為功勞赫赫被提升為幹部。頗受黑崎器重,每月薪水十萬日元。
不久,他搬出了集體宿舍,結了婚。妻子名叫佳子,才十六歲。體態豐滿勻稱,臉上常常掛滿孩子般天真的微笑,
兩人是在母親開的&ldo;阿卡西亞&rdo;酒吧間裡認識的,婚後,秀之仍每週星期六和星期天去賭兩次。其餘時間,幾乎都給了佳子。
最初,佳子對秀之的愛撫毫無反應。慢慢地,沉睡已久的青春甦醒過來。兩個月後,就知道了最高潮,並開始向秀之提出要求。
同時,在精神上,佳子也變得越來越依戀秀之。
過了春節,父親武夫因病住院,是胃癌晚期。儘管作了手術,卻已沒有希望。
為了付醫藥費,秀之把父親經營的二家旅館連同女招待,都賣給了黑崎組。
到了二月,警察找出了三年前,武夫害皆川的鐵證。刑警們拿著逮捕令剛到病院,武夫就嚥了氣。
秀之成了形式上的喪主。
實際上,黑崎組操縱著一切。武夫的葬禮很隆重,花了一千萬元,請到了幾乎全城的名人大戶,並贈給武夫的親友近百萬遺產。
三月,星期天的一個夜晚,黑崎組租了岸邊的&ldo;花月&rdo;小客店,又開始花札賭博。
秀之發牌。
那天晚上,有十五個客人,每個人都帶有一個大大的黑色手提包,包裡裝著三百萬到五百萬元。
有的客人是小廠的廠長,帶來了這一年的稅金,如果輸了,就要破產。
有的是公司的經理,為了急於籌集資金,甚至把庫存也帶來了。
客人們只是喝點酒,吃塊三明治填填肚子就沉入了勝負瞬息萬變的世界裡。
客店的周圍,布滿了黑崎組的年輕人,警惕地注視著夜幕,門口,走廊上,也布滿了崗哨。
賭場在二樓的客廳。客廳左右兩邊的屋子裡,還有一群年輕人,觀察著周闌的動靜。
賭場的首席上坐著永田、他身後放著一隻錢箱,後面,站著五、六個黑崎組幹部。
長長的印度木棉編織草蓆正中,坐著發牌的秀之和中間人谷川,兩人都把袖子卷得高高的,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客人中,有一個是黑崎組的暗線,名叫佐竹。他扮成從關西來雲遊的大地主。
還有兩個人,秀之不認識,據說是黑崎組的戰友,川崎黑手組介紹的,是不動產房主。
兩個鐘頭後還未定勝負,有人頭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
秀之木然地看著,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