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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冰卿也是鬆了口氣。一早姜沅被帶回來就請了大夫為她看傷,除了膝蓋和胳膊上的擦傷嚴重些外,並無大礙。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謝冰卿與姜芷與姜沅說了會兒話,見她精神不濟,便先退出去了,只留了書煙在一旁杌子上陪著她。
姜沅雖虛弱,卻也睡不著了。她盯著拔步床上的雕飾,問道:&ldo;是誰尋了我回來?&rdo;
&ldo;是謝少爺。&rdo;書煙道。
姜沅一怔,那時她確實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喚她。
……莫不是謝湛?
姜沅傷勢不重,臨下午便叫書煙喊了馬車回府。走時謝冰卿帶著那日所見之人來表歉意,那人是謝府的管事之一,只說是誤會,以為她們是誤闖的小賊,才大動干戈。那日所見一共兩人,如今只一人亮了身份。姜沅心知有異,卻樂得裝作不知,一派天真,直說自己當時被嚇壞了,才不顧地逃走。可她心裡知道,若當日沒有逃走,橫屍何處也未可知。
謝冰卿真真是愧疚。姜沅與她周旋,暗裡卻察言觀色。可看她沒有絲毫異樣,姜沅便知了那管事背後的隱晦連謝冰卿也不知便是。
謝府並不如她所想那般風平浪靜。
雙方都沒有將這件事張揚出去,直到回了姜府,陳氏見二人一個哭得眼腫,一個摔得腿傷,才急急詢問,得知前因後果,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只派人尋了冰塊為姜芷敷臉,又找了大夫為姜沅看傷。
大夫與謝家所說一致,雖看著嚴重些,卻是未傷及裡面,不成大礙。
陳氏備了馬車將姜芷送走,又將姜沅親自送去她的沁芳閣。許嬤嬤一見姜沅這副樣子登時嚇著了,忙前忙後,將一干下人都打點好,以防再衝撞了她。
&ldo;姑娘這陣子先安生些,哪也不要去了罷。&rdo;許嬤嬤是從小看大她的,早將她與自家孩子一般看待。
姜沅應聲:&ldo;阿孃都叮囑過了,嬤嬤放心吧。&rdo;
許嬤嬤還是不放心,搖搖頭,嘆口氣出去了。留著姜沅在房中休息。
姜景得了信,立時來姜沅院子中看她,不巧趕上她歇了,只得空手而返。第二日又來看她,見她靠在床頭行動不便,初時還擔心,聽聞書煙說無礙後,嘲笑起自家妹子來:&ldo;昔日你同我各處撒野,也不見得摔成這副慘樣。當真是三日不見,令人刮目相待。&rdo;
姜沅是知他兄長一貫嘴刁舍毒,怏怏的,懶得辯駁,也不怎麼理會他。
姜景又同她說了近日的一些樂子,原來那群公子哥已不大愛玩蟋蟀了,迷上了涉獵,可惜這群人手無縛雞之力,連弓弦都拉不開,也只能命人擺了個酒肆攤子,在圍場外面看。
&ldo;改日你傷好了,我帶你去見見世面。&rdo;姜景說。
姜沅嫌棄他:&ldo;得了吧。我流年不利,不小心掉進去,你倒是能救得了我。&rdo;
姜景笑她莫不是被嚇破了膽。之後又閒聊一二,姜景便走了,囑託她好生休養。
得知姜沅氣力好些,下午姜斯與陳氏也一道來看了她。旁府的楊氏得知,特意著人送了好些補品來,聊表心意,陳氏收下,提筆寫了回帖道謝。
謝府那邊也不安生。謝夫人得知姜沅在她家會府受了傷,心感不安,尋了個合適的時機親自上門表歉。陳氏與她寒暄,聊了半下午才將人送走。
這些身在後宅的姜沅自然是不知。
王衍也聽聞了訊息。只他畢竟是外客,不能入內院看望。
所幸不過皮外傷,沒幾日結了痂,姜沅不願在家耽擱,託人請了陳氏,央求到族學去,在王老先生那裡落下的功課也要一一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