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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路的人頻繁回眸,只為了看樓下的那個男生一眼。
而樓下的人,始終站在原地,偶爾垂著頭時,她能看到一截白的過分的脖子。
她戴了眼鏡,所以看得到,脖子那裡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鳳眸眯了眯,池暖暖抬手看了眼表。
已經半小時了,他還沒走。
外面風越來越大,天空滿滿蓄積起了烏雲,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想了想,池暖暖下了樓。
門開了,燕白急忙抬頭,眼睛裡是擋不住的欣喜。
池暖暖眉頭一跳,總覺得她昨晚惹了個大麻煩。
「進去說。」她還是讓他進來了,怎麼著,也得說說銀行卡的事吧。
她來這邊只帶了那一張卡,上面有二十多萬,不是特別大的數目,但也不是隨便就揮霍出去的數字。
燕白跟在池暖暖身後,盯著她隨手用筆簪起來的長髮,目光落在她白到晃眼的脖子上,唇角抿上了一點弧度,只不過耳根漸漸的紅了。
這棟民宿是林夏至找她前前前男朋友租的,林夏至是個神奇的女人,海了這麼多年,分手後依舊能跟前男友們做朋友,甚至她那些前男友們還時不時的組局,互相攀比自己跟林夏至在一起的恩愛細節。
總之,奇奇怪怪。
房子內部的裝修比外面還要精美,通體藍色,像是進入了海洋,讓人舒心。
前提是,房間如果幹淨的話。
看著開啟堆積衣服的行李箱,再看一眼桌面上的外賣盒,以及外賣盒堆中,夾縫求生的電腦跟平板。
燕白:「……」
池暖暖似乎也意識到房子有點亂。
林夏至是個只注重表面精緻的女人,而她,不管內心還是表面,只在乎工作。
以前薛應之幾乎每週都會過來給她做一次大掃除,每次都會唸叨她房間有多亂多亂。
「嘶——」
池暖暖吸了口氣。
燕白問,「怎麼了?」
池暖暖從冰箱取了一瓶水給他,「沒什麼。」
就是無意間想起了渣男而已。
不過,池暖暖還是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燕白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因為這個。」
池暖暖淡著表情掃了一眼,是民宿的宣傳小卡。
僅用了一秒鐘,池暖暖就想明白了。
估計是昨晚林夏至給他名片的時候,連帶著她兜裡的這張小卡也一起掏出去了。
事已至此,前面這些都不重要,食指抬了一下側邊的鏡腿,池暖暖問,「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眼前的人,渾身都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漠,燕白不自覺的抿了抿唇。
她明明就坐在自己對面,可卻又感覺離他很遠。
這個時候,他自己都入戲了,好看的薄唇吐了兩個字,「報恩。」
池暖暖被噎了一下,這兩個字在她腦海里已經自動翻譯成了「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冰冷的表情有一瞬的裂縫,她略有些一言難盡的對他說:「抱歉,我不需要那方面的服務。」
欲言又止,她最後還是規勸道:「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吧?好好學習比什麼都重要,知識才是財富,靠肉/體換來的,終歸不長久。」
最後,語重心長,「還是要自己努力的,懂嗎?」
燕白:「………………」
出生到現在,燕白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世界崩塌。
有一瞬間,他都想直接衝上去跟對面一本正經教育他的小姑娘挑明瞭,但他忍住了。
她才剛遭受到背叛,感情方面他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