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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瞬間來的猝不及防,卻又好像隱隱之中有了什麼預料,拉維爾只是稍稍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去喊來了安澤和珀伽。
珀伽的情緒都寫在臉上,臉皺的像苦瓜,眉頭絞的緊緊,安澤冷靜的湊近飛鼯。
一靠近,對方就發出了威脅的低吼,安澤看了看說道:&ldo;已經完全同化了。&rdo;什麼樣的藥水都無法拯救它了。
再怎麼樣,拉維爾也知道,這個小傢伙是不能再留下了,失去思維,只剩混沌,埋葬它的將是永不滿足,日益空虛的暴欲。
然而它連這些也不會再感覺到,從被同化的那一刻起,它就已經在某種意義上死去。
拉威爾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乾澀。
&ldo;該讓他解脫了。&rdo;
傍晚的天空是熱烈的橘紅,在天際邊染上了淡淡的青,透過窗戶的餘暉也是泛紅的,但是最鮮艷的卻不過籠子裡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施了個昏睡魔法,飛鼯馬上就完全安靜下來,安澤溫柔地停止了它的呼吸。
當晚的花園靜謐無聲,少了平日裡精靈們清脆的嬉笑聲,連風都溫和了許多,只有樹葉輕輕隨微風搖擺,趁著月光投下搖曳的灰影。
飛鼯被安澤用魔法放到了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裡,舉起來透著光也只能看到裡面有一團灰霧。
拉維爾躺在床上盯著小瓶子默默出神,就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隨後是安澤的聲音。
&ldo;我能進來嗎?&rdo;
拉維爾應聲說:&ldo;可以。&rdo;然後從床上坐起來屈起膝蓋,又順了順自己躺亂的頭髮,把小瓶子放到了床上。
安澤坐到了床邊,兩人安靜了一會兒,然後安澤出聲道:&ldo;時間太短了,做不出來是正常的。&rdo;
拉維爾聞言低頭,聲音捂在了臂彎裡&ldo;就算是這樣……&rdo;
安澤嘆了口氣說:&ldo;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不殺死它,也絕不可能放它出去,它在外面要麼會被其他人殺死,要麼會對其他生物產生危害。就算把它留在身邊也沒有任何用處,它是沾上黑魔法的生靈,不像亡靈魔法那樣可以使他們&l;永生&r;,黑魔法會很快使它完全衰弱,和死亡沒有兩樣。&rdo;
&ldo;我只是……不喜歡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rdo;
&ldo;這是你無法控制的,藥水的研究如果沒有線索,那會是很漫長的過程,你對施法者毫不瞭解,要做出解藥更是難上加難。&rdo;
拉維爾沉默了一會兒。
&ldo;它那麼可愛……如果不是黑魔法,它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do;
安澤看著拉維爾,突然就好奇他當初選擇去做黑魔法師的原因。
然後他也這麼問了出來。
拉維爾說:&ldo;當初的我沒有別的選擇。&rdo;擺在年幼的拉維爾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成為黑魔法師,要麼等待死亡。
安澤能感覺到拉維爾的情緒明顯變得低落,趕緊轉變話題:&ldo;不過那隻飛鼯會沾上黑魔法實在是奇怪,一般來說,是黑魔法師們不都是更傾向於使用亡靈魔法嗎?&rdo;
&ldo;是啊。&rdo;拉維爾說道。&ldo;黑魔法師很多都會選擇去學習亡靈魔法,畢竟就算是換了種方式。&rdo;拉維爾嗤笑了一聲&ldo;它所帶來的永生還是過於誘人。&rdo;
拉維爾突然停住,轉頭看向了安澤。
黑魔法師們也更傾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