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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老宅的院子裡一片狼藉,晾曬的藥草都被打翻在地,他們昨日買回來的東西,還有周家給得綢布、糕點和茶葉等物,也都零散的被丟在堂屋門前,而院子正中,阮堂竟是被兩個青壯的男人一左一右鉗住了兩條胳膊,整個人被按著趴在地上,後背上還被其中一個男人用膝蓋壓得牢牢的。
他雖想要掙扎,卻因手臂被用力擰到身後的巨大痛楚而白了臉色,更是冷汗直流,臉上汗水混雜了塵土髒汙一片,簡直狼狽極了。
「都他媽給我放開!」屠林怒吼了一聲,徑直衝了上去,拽著那個用膝蓋壓著阮堂的男人的衣襟一拳頭照著男人的頭面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後第二下,第三下,只把男人打得瞬間就血花了滿臉。
屠林猶自憤怒不減,還要繼續再打,卻被人一下子抱住了揮舞的拳頭,攥著男人衣襟的手也被人在用力掰著,腰上好有人在把他往後拉,耳邊似有什麼人大喊大叫的聲音,但屠林卻置若罔聞。
他手一鬆,就將已被他打得半死不活,連聲息都近乎於無的男人丟在了地上,緊接著胳膊猛地一甩,便將身邊兩個想要制住他的人甩到了一邊,隨後他轉過身來,抬起一腳就踹到了剛剛在他身後拉扯他的人的身上,直接把人踹出了兩米多遠。
但很快就又有人朝著屠林撲了上來,屠林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怒極反笑,裂了裂嘴角,露出了一個讓在場的李家溝的村民都莫名有些膽戰心驚的笑容來。很快,他們就知道,那不是他們的錯覺。
十二三個村子裡最年輕體壯的漢子,不過須臾間的功夫,就全部倒在了屠林的周圍,滿身滿臉的血,卻是已經爬都爬不起來,只會捂住傷處痛苦哀嚎,而還有的,更是連叫都叫不出來,已然是被屠林打的都昏死過去了。
屠林站在原地,他喘著粗氣低頭看著地上被他打倒了一片的人,確定再沒人能夠站起來,才冷哼了一聲,舒展了拳頭,而後朝阮堂走去,沉聲問道:「你沒事吧?」
說著屠林還將阮堂從頭到腳從前到後都看了一遍,發現他衣服上雖然有不少塵土汙漬,但並沒有什麼血跡,不由稍微鬆了口氣。
「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阮堂忙搖頭道,只是看著屠林臉上的淤青,讓他忍不住蹙起了眉,神色更是難掩懊惱,自責道:「你怎麼樣,疼不疼,抱歉,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了。」說著他還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摸摸屠林的傷口,卻又怕弄痛屠林,便又不敢真的觸碰到。
剛剛轄制他的兩人被屠林打倒,他恢復了自由後,見村裡那麼多人竟都去圍攻屠林一個,便上前幫忙,不想最後沒有幫上什麼忙不說,還害得屠林為了護著他而捱了一拳。
「你沒事就好。」屠林握住阮堂的手,安撫地笑道,只是看著他手背上不知是別人還是他自己的大片血跡,阮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確定阮堂沒事,屠林也就放心了,而後他轉過身,看向了院子外面的人群,視線則是直直地落在了人群最前方的一個頭髮斑白神情難看至極的灰衣老人,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這李家溝的村長李成祥,而在他左手邊站著的三個人,屠林也不陌生,甚至是熟悉很,就是屠林的親爹屠父繼母李氏還有妹妹屠新月三人。
想到剛剛阮堂被人那樣的對待,而屠父竟然就眼睜睜地看著,屠林此時看他的目光已再無一絲情緒,冰冷地彷彿是寒冰一般。而等視線移到屠新月身上,屠林不由一頓,然後抬腳朝她走去。
剛剛屠林只看到了阮堂,而沒發現屠安,沒想到他竟是被屠新月給抓著,嘴還被捂上了。
屠新月順著屠林的視線才想起了屠安,忙鬆了手,難掩驚懼地後退了一步。不只是她,身邊的人,除了屠父和李氏還有村長李成祥外,都不由自主有些畏懼地向後退去。
屠新月一鬆手,屠安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