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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數不上第幾流,清涼雨要殺慕容左,只怕要殺就殺了,根本不需處心積慮埋伏萬聖道總壇長達幾個月之久。封磬沉吟:“以我所見,清涼雨自然不是為了要殺慕容左而來,他潛入此地另有目的,只是或許目的未達,他偶然殺了慕容左,事情敗露,不得不離去。”
李蓮花“啊”了一聲,喃喃地道:“原來如此。”封磬以為他對“禁閉逆徒”的好奇應當到此為止了,卻不料李蓮花又問了一句,“慕容左是在何處死的?”此言一出,連封磬都有些微微不悅,這顯然已經僭越,他卻還是淡淡地道:“在前花園。”
便在此時,白千里好不容易尋到了一件封小七慣穿的衣裙,白衣如雪,尚帶著一股馥郁的芳香,王八十一看,眼都直了:“就是這個……就是這種……白白的、長長的、有紗的……”
這句話說出來,封磬臉色終於變了—有封小七的令牌、有封小七的衣裙,證明王八十房裡的東西當真和封小七有重大幹系,那懸樑的死豬、那斷矛、那金葉令牌,封小七斷然是遭遇了重大變故,否則不會連貼身衣物都失落。
只是如今—衣服是封小七的、令牌是封小七的,但封小七人呢?
人在何處?
白千里沉聲道:“總盟主,恐怕小師妹當真遇險了,我已下令去查,但依舊查不到是哪路人馬手腳這麼快,短短不到一個時辰就燒了衣物,要不是王八十和李樓主正巧去了豆花莊吃飯,恐怕連這唯一的見證人都會被滅口。”
封磬臉色震怒,在萬聖道的地頭上第一次有人敢捋他的鬍鬚動他的女兒:“白千里,調動一百五十名金楓堂衛,把角陽村每個死角都給我翻過來!”
李蓮花被這位溫文爾雅的總盟主突然的勃然大怒嚇了一跳,人家說脾氣好的人發火最是可怕,真是童叟無欺分毫不假。他左瞧瞧封磬正在動口,右瞧瞧白千里正在點頭,似乎都沒他什麼事,不由腳一邁,閒閒往那繁花似錦的花園走去。
踏出廳堂,門外的微風中帶有一股微甜的芳香,門外種滿金桔色的薔薇,也不知是什麼異種,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只覺渾身馥郁,連骨頭都似輕了不少。若是讓方多病來看這許多花,必然嫌俗,但李蓮花卻瞧得欣喜得很。
那胡琴聲已然停了,李蓮花在花園中隨意轉了幾轉,先好奇地往失蹤的封小七的閨房探了一眼,那屋門關著,空氣裡飄著一股香味。這香味他已在封小七的衣裳上嗅過,卻不是花香,對著屋裡探頭探頭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醒悟那是麝香。
只是這庭院中香氣委實太多,混雜其中難以辨別,一旦分辨出是麝香,他本能地四處嗅嗅,那麝香卻並非從房中傳來,李蓮花如條狗般嗅了好一會兒,在封小七門外的花花草草之中倒是瞧見了不少摔爛的碗盤、丟棄的珍珠、玉環、釵鈿、甚至是胭脂花粉,有個摔爛的玉碗里居然還有半碗紅豆湯,這姑娘果然脾氣不大好。
皺眉找了許久,才發現麝香的來源乃是一個小小的香爐。那香爐被丟棄在屋後花園之中,淹沒花枝之下,若不是特意去找倒也難以發現。香爐中有一塊只點了少許的麝香,難怪香氣仍舊如此濃郁。
他正四處尋覓這個香爐是哪裡來的?突然看見在不遠處一片五顏六色,種類繁多大小不等的鮮花叢中,一個身材矮胖、頭若懸卵、腰似磐石的少年人呆呆坐在其中,手裡正拿著一把胡琴,但見日光之下,此人胖得沒有脖子,只見了那頭直接疊在了肩上,又由於肩和胸的界限不明,胸和肚子的區別也是不大,就如一顆頭就直接長在了那肚子上一般。
這人出奇滾圓,面板卻是白裡透紅,雖胖也不難看,就彷彿在一個雪白的大饅頭上疊了個粉嫩的小饅頭一般,雙腳上卻都銬上了鐵鐐。以那鐵鐐加上胡琴,李蓮花欣然開口呼喚:“邵少俠,久仰久仰。”
那粉嫩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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