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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天明大喊：&ldo;醫生，醫生！&rdo;

醫生、護士跑了進來。醫生急忙詢問茶茶，茶茶不語，繼而狠狠地瞪了一眼醫生，開始瘋狂地亂抓床單、枕頭，水杯。

護士急忙上前抱住茶茶。死命掙扎的茶茶昏厥過去，安靜地躺了下來。

戴天明將醫生拉到門外：&ldo;醫生，她到底怎麼了？&rdo;

醫生分析：&ldo;從她腦部的外傷看，她的大腦一定是受到了重創。&rdo;

&ldo;那怎麼說不出話來了？&rdo;

&ldo;這種病我沒見過，但在一些外國醫學著作裡看到過，這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病症‐‐外力導致大腦海馬體受損，引發感覺性失語症。&rdo;

戴天明焦慮地問：&ldo;還能恢復嗎？&rdo;

醫生搖搖頭：&ldo;難說。&rdo;

尚九城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正在辦公桌上擺著五顆白色的圍棋棋子，最前面的一顆用鉛筆寫著&ldo;不死鳥&rdo;，下面五顆分別寫著：風箏、風鳥、風標、風笛、風信子。尚九城抬手拿掉了&ldo;風笛&rdo;、&ldo;不死鳥&rdo;和&ldo;風標&rdo;。

沈騰進來報告：&ldo;站長，核實過了，昨天晚上那雲飛的確有過自殺的舉動，只是戴天明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rdo;

&ldo;也就是說，戴天明和你在冰雨巷分開後，很可能又去了別的地方。&rdo;

&ldo;也可能直接去了碼頭，他摩托車速度不行，估計耽誤了一點時間。&rdo;

&ldo;就算是這樣，他在碼頭開槍打死不死鳥也不合情理。我們所有人都出動了，這足以證明這名共黨的重要性。我覺得戴天明這點最起碼的職業敏銳性和洞察能力應該是有的。&rdo;

&ldo;站長，您懷疑戴天明是共黨的奸細？這不太可能吧！他要是共黨的奸細，怎麼會當著咱們的面打死自己人？&rdo;

尚九城點點頭，又搖搖頭。

沈騰不解地問：&ldo;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do;

尚九城放下手裡的棋子，沉思片刻：&ldo;我會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去，把那雲飛給我叫來。&rdo;

病房裡，茶茶麵窗而坐，呆愣著。

戴天明從外面走進來，放下飯盒，走到茶茶跟前：&ldo;茶茶，吃飯了。&rdo;

茶茶轉過頭，呆呆地看著戴天明。戴天明將筷子和飯盒遞給茶茶，茶茶接過飯盒看著戴天明，不動不語。

戴天明拿起羹匙，餵飯給茶茶：&ldo;張嘴，吃飯了。&rdo;

茶茶吃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著，他看著戴天明手臂上的紗布，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牙印，眼睛有些濕潤了。

陪茶茶吃完飯，戴天明來到醫生辦公室，和醫生交流起茶茶的病情來。

醫生開口說：&ldo;關於茶茶的病情，我們做了進一步的檢查，檢查結果證實了我最初的診斷‐‐大腦外部創傷導致海馬體受損。&rdo;

戴天明急問：&ldo;會有什麼後遺症嗎？&rdo;

醫生說：&ldo;人腦中的海馬體主要具備感知和記憶這兩項功能，海馬體受損會導致失語和記憶力減弱。也就是說，過去的人和事兒可能會在他（她）腦子裡交替出現，也可能會慢慢淡化掉。病人的性格也會由此變得孤僻、衝動，經常會出現情緒不穩、焦慮緊張等症狀。白天還好一些，尤其是在夜裡，病人情緒很可能會惡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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