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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縵看著眼前這兩個活寶,鬱悶的心情也稍稍去了一些。
對於黃樂,她是真的感謝。看的出來,面前的這兩個人都是真心對她好,想到這裡,陳宗縵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不過下一秒她的微笑就突然撤去。
她伸手拉拉黃樂的白大褂,伸著脖子問道:“哎,江桁什麼時候變成我的監護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說到這個事,黃樂撓了撓頭:“具體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剛開始拿到你檔案的時候我沒仔細看,所以也沒來得及問江桁,等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經走了。”他作思考狀,“一般精神病人的監護人都是親屬,包括父母,兄弟姐妹,其他親屬什麼的,再不濟就是遠親,或者朋友。不過遠親朋友一般都是自願為主。像你這種情況,應該是沒有親屬願意做作護人,所以只能……”
張小紅在一旁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回頭,看見張小紅正衝他擠眼。
黃樂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臉上的表情有些慌張,忙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宗縵搖搖頭:“沒事。”
母親早亡,父親也死了,舅舅進了精神病院,唯一跟她最親的就屬她外婆,不過外婆人年紀大了,照顧自己還有困難,怎麼能照顧她?
剩下的江婉之陳娉婷什麼的更不願意做她的監護人了,她們巴不得她在精神病院裡自生自滅,怎麼願意花錢養她?
等等……陳宗縵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急忙抬頭,語氣中充滿迫切:“那病人住院期間所有的費用,是不是都由監護人負責?”
黃樂被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點點頭。
陳宗縵默默的垂下腦袋,腦子裡飛快的計算著。
自己住院以來,五個多月的時間,住的是最貴的VIP病房,有單獨的護士,用的是最好的藥,還有每天的飯菜,安保費,取暖費,零零碎碎加起來……
陳宗縵突然不敢再算下去。
她眼神有些呆滯,愣愣的盯著前面。
“請…請問,住在我隔壁的安格斯,他一個月要給院裡交多少錢?”陳宗縵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黃樂這方面不清楚,兩個人四隻眼睛全都集中在了張小紅身上。
張小紅流了一滴冷汗,然後掰著手指算著:“一般按照國內的價格算,三個月算是一個療程,藥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每天也就那麼十幾塊;住院費的話VIP病房是一個月2000;至於治療費用我不知道怎麼算,按江醫生平時門診價,一個小時五百塊錢算的話……”
“停!”陳宗縵臉色蒼白的打斷了張小紅。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傳說中的“心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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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陳宗縵拒絕了張小紅的幫忙,而是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和一句虛弱的“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然後就自己操縱著輪椅走在前面,張小紅在背後悠哉的跟著。
陳宗縵一個人走在前面,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就胡亂的在走廊裡竄著。
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九病區。
她看著面前人來人往的九病區走廊,嘆了口氣,認命的搖著輪椅走了進去,來到祝晨的病房前。
與她的單間不一樣,祝晨住的是幾人合住的大病房,由於病情的原因,他此刻正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眼神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腳腕被彈力帶綁著,並在一起。
陳宗縵隔著窗戶看了一會兒,便感覺到張小紅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頭,發現張小紅已經和這個病房裡的護士交談完畢,護士同意她進去探望。陳宗縵感激的看了張小紅和那護士一眼,把輪椅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