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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情理之中的。管易不可能隻身一人在西北,他也有自己的人,有魯國公府的勢力為他奔走。他只效忠於杜恪辰,一心一意輔佐他,為他掃除一切的阻礙,即便不擇手斷,他也毫不手軟。
錢若水挑不出他的錯,站在杜恪辰的立場,這是再好不過的兄弟和謀士。然而,也是因為這樣一個人,他會千方百計地找出她不利於厲王府的證據,然後除掉她。他已經策劃過一次刺殺,已然失敗,但他不會放棄他的懷疑。這也是錢若水頗為苦惱之處。
“管易幾乎是一個沒有缺點的人。”錢若水說,“他雖然離經叛道,但這都是與厲王一起鬧出來的事端。他勤勉好學,博覽群書,隨厲王四處征戰,從不畏懼沙場狼煙。他本可留在京城,以他世家子的身份可直入中書,不出十年便能位極入臣。然而,他卻甘願追隨厲王,這一份果斷和固執是十分可怕,足可見其內心之強大,非常人可比。”
“依你的意思,是不願與他為敵?”
“除非必要,我不想視他為對手,且也沒有與他為敵的理由。”可管易卻口口聲聲說要殺她,她記得錢家和管家素無恩怨故舊,他為何對她有著如此強烈的排斥。
“那我就去會會他。”
霍青遙隔日便整裝出發,臨行前去了一趟客棧,夏辭西不在,她向阿松交待了春風閣的一應大小事務,店內留了一名帳房先生主事,有事情可吩咐他來做。
“啊,對了,我記得大當家有一件毛領的披風。”
阿松點頭,“是有這麼一件。”
“我離京時匆忙,忘了多帶禦寒的衣物,聽說土門關如同冰窖一般,你把他那件找出來借我。”
阿松是去過土門關的,深知寒風入骨,非常人可以忍受,遂把夏辭西的毛領披風找出來給她帶上,嘴上還說:“長度差不多合適,就是偏長了點,總比短了的好。”
霍青遙哭笑不得,她是比一般女子要高出許多,但也不會比夏辭西高,阿松這樣子好像是她買不到合適的衣裳似的。要是讓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件夏辭西穿過的衣裳時,還會不會如此輕易地拿給他。要是知道阿松這麼好騙,就該要件褻衣什麼的。
褚傳良過府來報,涼州大營的儲備中也發現了很多發黴的大米,一部分過冬的棉衣當中都沒有棉,只是薄薄的兩層布料。眼見暴雪的範圍擴大,涼州城的未能倖免,除非駐守各處關卡的將士,涼州城還有近十萬的部將,也將會挨餓受凍。
杜恪辰大驚,連夜清查了軍營的糧倉,神情甚是嚴峻。他沒想到少撥了軍費也便不提了,連這大米和棉衣都敢糊弄。
管易不在營中,大小事務由褚傳良代管,他沒想到一接手便是如此棘手的大事,而管易卻不在涼州,他只能驚動杜恪辰,“主帥,再這麼下去,可都得吃黴米了。”
杜恪辰冷哼,“你看本帥是這樣的人嗎?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放著將士們受苦?”
“主帥自然不是,可有應對之策?”褚傳良在軍中多年,從未見過這般薄待將士的。
“你先上個摺子到京裡,八百里加急。”杜恪辰秉承著不會哭的孩子沒奶吃這個原則,必須要大肆哭訴當前的慘況。
“主帥,這事向來是管易做的。”
“那你會幹嘛?”杜恪辰沒好氣地問。
褚傳良掄起袖子,“打架我在行。”
“正好,叫上你的人,跟本帥出去一趟。甲冑周全,別給本帥丟人。”
杜恪辰不是沒辦法,只是不願意出手,也沒有被逼到這個份上,欺他一人他毫無怨言,竟然動到他鎮西軍的頭上。
褚傳良集結好人馬,看到杜恪辰也是一身銀甲,手握銀槍,一幅要衝鋒陷陣的架式,“主帥這是要殺進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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