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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母親……母親她現在如何?&rdo;齊敏哽咽不已,回到燕陰半月,他也未能打聽到母親的訊息。那楚氏向來跋扈,更是容不下母親分毫,想來母親這十年間也未必好過。
顰兒抹著香帕。&ldo;殿下,燕世子裡面請,哦不對現如今應稱殿下為敏王了,夫人昨日知道欣喜不已呢!&rdo;
&ldo;顰兒姑姑不必拘泥,敏兒始終是以前的敏兒,姑姑喜歡叫什麼都好。&rdo;顰兒欣慰的點點頭。
一踏進屋內便覺得清涼蝕骨,羅衣不禦寒。
&ldo;這屋內怎麼沒有燒炭火?母親身子骨向來弱!一到冬天非是要燃上上好的銀炭。&rdo;齊敏道。只覺得屋內清涼的狠,噬骨的冷,他都難以忍受,更何況常年體弱多病的母親。
顰兒卻又是紅了眼圈。&ldo;內侍們私自剋扣了月銀,別說是夫人以前用的銀炭,就連木炭都要算著過日。&rdo;
齊敏不由握拳。&ldo;可惡,肯定是那個什麼楚氏,只要有我們母子在這世界一天她就不肯放過我們。母親這些年為了我實是受盡了委屈。&rdo;一個本享盡王寵的夫人,丈夫暴斃,兒子被人劫持,她一個單薄瘦弱的女子能走到今時今日實是不易。
&ldo;放心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助你拿到本該屬於你的東西,這臨照很快就要變天了!&rdo;燕雲逸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堅毅的看著他,不容置疑。
&ldo;咳咳……是蘋兒回來了嗎?怎麼如此嘈雜!&rdo;廂房內傳來一陣咳嗽聲,是熟悉的嗓音,每一個聲節直擊齊敏內心最為柔軟的深處。
&ldo;母親‐‐&rdo;
虞鶯轉身。
母子相遇,淚水已千行。
正文 插pter178情殤
已經不知道過了有多少個日夜,監獄裡到處都是灰濛濛的,入眼皆是一片灰暗,不見一絲光亮。燕雲逸靠坐在牆邊打坐,眼瞼閉合。本潔白的緞裳上遍佈血跡和灰塵,骨結分明的手心不停的有血跡流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片溪流。
哀默大於心死。
燕雲逸全然察覺不到身上的痛楚,只是心口有一個地方在汩汩的流血,像是千萬隻螞蟻啃食,生命正在被蠶食殆盡,前途渺茫看不出一絲的光亮。
只這一切都是自己選者的結果,從一開始選者了守護,便是想著將一切拋諸腦後,生命更是置之度外。結果也是冥冥註定,禁忌的愛,難以言敘的傷情。太過沉重,國讎家恨,痛極全身,相望卻不能相守。
&ldo;噗!&rdo;一口鮮血吐出,燕雲逸苦苦的笑了,用袖口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他試圖念清心訣,然而這幾日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兩人幸福的掠影,在雲麋山的那段時光,遠離世俗喧囂,兩人每天相守在一起。過著恬淡寧靜的生活,看著齊敏一天天長大,逐漸身量挺拔甚至超過自己。大抵是他那段最為幸福的時光,如今看起來過去的時光一去不復返。
清心訣也全然失效,他已不再能清心寡慾,內心早已被齊敏佔據的滿滿的,不留下一絲一毫空餘的地方。
牢房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燕雲逸猛然抬起頭來,身上不覺一寒,彷彿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虞鶯被大片侍女簇擁,款款而至,眯著鳳眸,搜尋著關押在監牢中的燕雲逸。揮手間,命人開啟的牢鎖。
伴隨著一陣鎖鏈聲,燕雲逸徹底清醒,他正欲起身,便是一陣眩暈襲來。半月來頻頻遭受酷刑,體無完膚,更是心力交瘁,他早已到了油盡燈枯之狀。自他謀逆起,便抱著必死的決心。
&ldo;臣身子不適,不能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