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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笑答,“他曾經是我的僕人。”
“僕人。”沃克重複了一遍這個奇怪的詞語。
男人仍然強調,而且加重了語氣,“是,他是我的僕人。”
沃克心中閃過奇怪的預感,他開始理解這個男人看他的眼光中奇怪的高傲,也許他是某位非常尊貴地位崇高的先生。他試探道,“可否請問閣下尊名?”
“格林?蘭道爾。”
沒有聽過這個姓氏。沃克敢打包票,全紐約最尊貴的姓氏他都知道。
男人顯然因為他毫無反應的眼神失望,甚至有些氣憤,但他刻意展現出了自以為是的大度,“也許你沒有聽說過我的姓氏,我從南方來。這很正常。”
沃克在心中哦了一聲,看在那杆手杖的份上他勉強相信這句話,他模仿男人古板而正式的語氣說,“抱歉,請您原諒,我從來沒有去過南方。”
男人果然因為這句話釋懷了,重新展露笑容,“沒關係,我可以諒解。”
沃克不著痕跡地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大概是從哪個鄉下來的地主吧?他不打算再和男人繼續糾纏下去了,於是站起來拿回自己的杯子,“已經很晚了,您小心點吧。再見。”
“等等!”
沃克無奈回過頭,“嗯?”
男人撐著手杖站了起來,他努力使自己的站姿顯得挺拔而俊逸,而且看得出來他有過良好的教養和禮儀,“我覺得你應該幫我找找這個人。”
這個人不會以為有點錢所有人就應該成為他的“僕人”吧?沃克差點笑出來,舉了舉手上的水杯“對不起,我已經幫過您一次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上樓,跑得特別快,像背後有鬼跟著一樣。
不到十分鐘後沃克就後悔了。
他拉開自己的衣櫃想要挑一套像樣的衣服明天去見自己的客戶,但是沒有一套滿意的。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已經有一個季度沒有做新衣服了。時尚在這個大城市裡變得很快,就和女人們一夜之間剪短的頭髮一樣讓人措手不及*,也許明天大街上就不會有人再喜歡經典款的牛津鞋,領帶花樣會從條紋的全部改成印花的——就是因為威廉?海恩斯*拍了一套印花西裝的廣告,整個春天大街上都是花花綠綠的圖案。
(短髮*:一戰過後,女權意識崛起,女人們以短髮為美。
威廉?海恩斯*:20世紀20年代米高梅公司吸金能力最強的男電影明星。)
沃克想起方才手上觸控過的天鵝絨,他也曾有過幾位喜歡天鵝絨的客戶,都只是落花流水的交情。強尼那樣的窩囊廢他真的受夠了,要是能再搭上幾個真正有錢的,也不至於為了幾千塊錢在酒吧裡受氣捱打。於是他有點後悔剛才自己的態度。再怎麼說,就算是一個自戀狂,那也是能穿天鵝絨拿紅寶石的自戀狂。有錢人即使頤指氣使一點,也不算太過分,對吧?
沃克思忖片刻,重新開啟門,輕輕踱步下樓,扒著樓梯偷偷探出腦袋,驚喜地看見天鵝絨先生仍然呆在原地。他刻意咳了一聲,佯裝十分驚訝的樣子,“你還在?”
格林沒給他好臉色,也不搭話。
“再晚一點會有不少黑人下班回來了,”沃克看了看手上的表,“我覺得您應該考慮一下安全問題,如果在這個地方見到一位看上去……”他考慮了一下自己的措辭,“非常富有的先生,可能會搶劫或者直接把你按到角落裡殺了,再搜刮個乾淨。”
格林果然臉色一白,竟然也相信了,“我……我會立刻離開的。”
沃克暗暗得意,表面卻不動聲色,“這樣吧,您給我留個地址,我或許可以向房東打聽一下巴頓的去向,也許她知道,如果有任何訊息我跟您聯絡怎麼樣?”他快速地掏出自己的名片,嫻熟地介紹自己,“沃克?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