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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江湖傳言傳入少林和武當，雙方的掌門雖然沒有明說兩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私底下也差不多了。江湖群豪明裡暗裡打聽了很久，都打聽不出這對老情人究竟為何翻臉，最後只能用佛法無邊，道法自然，普度他們回頭是岸來解釋了。

程澄城身體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謝一定只是望著被子，又或許，他什麼都沒有望。

程澄城道：&ldo;這世上，還有袁傲策和紀無敵。&rdo;

謝一定轉頭看他，&ldo;誰是你的紀無敵？&rdo;

程澄城緩緩道：&ldo;陸青衣。&rdo;

謝一定眼中似有微光閃爍，&ldo;若是青城和陸青衣，你只能選一樣呢？&rdo;

……

來了！

程澄城腦袋被轟得一聲，一片空白。已經打定的主意，求情的話，統統拋諸腦後。平日裡的能言善辯全去了九霄雲外。直到謝一定問第三遍的時候，他才慢慢將遊走的魂魄收攏了回來。

&ldo;青城。&rdo;他聽到自己的嘴巴如是說。

謝一定耷拉的眼皮微微抬起，眼中的光芒無驚無喜，只有一絲淡淡的、過來人的憐憫。

程澄城定了定神，臉上是上斷頭臺般的決然，&ldo;陸青衣的青，程澄城的城。&rdo;

……

程澄城走後許久，謝一定慢慢從床上下來，開啟門走到銀杏樹下。

樹上的刻痕隱沒在黑暗裡，但他的手卻準確無誤地撫摸著。

&ldo;青城，青城，&rdo;聲音被他含在嘴裡，無意識地叨唸了許久，最後嘆出口氣，苦笑道，&ldo;我以為他和我是一樣的，其實，他比我明白，也比我勇敢。&rdo;

……

&ldo;阿秋，如果當初你遇到的人是他，會不會幸福？&rdo;

風拂過。

樹葉沙沙。

程澄城急匆匆地跑回溪邊，人卻早已不見了。

他看了看暗沉的天色，二話不說衝到山腳下，挨個客棧打聽，卻得到他已經收拾包袱離開的訊息。

聽到這訊息程澄城差點沒把牙齒咬碎。

他為了他明知葬送前程也豁出去了，他卻拍拍屁股走人？

程澄城拔出劍，回去的路上一直練習劍光傾城。居然有兩次將招式運用得近乎完美。

到青城派的是時候時近子時，四處靜悄悄的。

他回房正要脫衣，手卻驀然定住，轉頭望著床上那雙眼巴巴地望著他的眸子。

……

&ldo;陸青衣？&rdo;他冷靜地問道。

陸青衣嘆氣，&ldo;沒答應婚事的時候就一口一個陸掌門，謙沖有禮得很。如今把人弄到手了，就一口一個陸青衣。&rdo;

程澄城道：&ldo;你沒回泰山？&rdo;

&ldo;你在這裡，我回去幹什麼？&rdo;

……

程澄城心情大好，默默地脫衣上床。

陸青衣的身體立刻靠了過來。

&ldo;我剛剛和師父說了。&rdo;黑暗中，他的聲音別樣清冷。

&ldo;嗯。&rdo;

&ldo;師父讓我每年都留出一半的時間回青城。&rdo;他頓了頓，&ldo;畢竟身為掌門，常年不在山上不好，。&rdo;

&ldo;嗯。&rdo;

&ldo;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