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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妨，多謝君姑娘。&rdo;重寒點頭，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冷疏源，&ldo;辛苦大家了，這裡有我看著，你們去休息吧。&rdo;

&ldo;哼。&rdo;君墨冷哼了一聲，她拉起慕蒼玄的手逕自就往外走，易青霄遲疑了一下，他看了看重寒，從袖中拿出一塊赤色的玉佩放在床頭。

&ldo;替她戴上吧，這些年她一直都戴著這塊玉。&rdo;

重寒拿起玉佩，熟悉的赤色火焰紋印入眼中，他垂目看著冷疏源，忽然有些蒼涼地笑了一聲。

&ldo;阿源，我究竟做了什麼，值得你這般待我？&rdo;

凌飛塵站在房後的窗外，易青霄已經離開，透過窗戶開起的fèng隙，他看到重寒抱著冷疏源。白衣的女子靠在黑衣男子的肩頭，身體微微蜷縮起來，手指攥緊了他的衣襟，指尖在穿過窗欞的陽光中顯出近乎透明的質感。她的神色很寧靜，似乎只要在那個人身邊就永遠不用擔心什麼一樣。凌飛塵牢牢盯著那兩個人，眉間一跳，眼神驀地冷了下來。

真是……刺眼。

那個人‐‐重寒，那樣一個心思深沉的人，怎麼值得你如此信任？就因為他相信你嗎？

&ldo;城主來此，有何貴幹？&rdo;房中忽然傳出重寒的聲音，微微帶著疲倦的沙啞，卻如珠玉擲地。

心知他早已察覺自己的存在，凌飛塵索性推門走了進去。重寒坐在床上看著他，臉上看不出表情，他把冷疏源往懷中攏了攏，垂落的另一隻手握住了瞑瑕劍的劍柄。

&ldo;我來看看她。&rdo;凌飛塵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視線。

&ldo;你憑什麼來看她？&rdo;重寒怒極反笑，他鬆開了劍，用空著的右手掐出一個訣，赤色的靈力從指尖逼出，橫在他們中間。

&ldo;這裡沒有城主想見的人，城主請回吧。&rdo;他冷冷道。

&ldo;讓我看看她。&rdo;凌飛塵低聲懇求。

&ldo;你以為阿源還會想見你？&rdo;重寒嘲諷地說，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凌飛塵，上挑的鳳目中毫不掩飾的尖刻不屑，&ldo;冷淵沉，你就是個懦夫。&rdo;

這兩個字刺激到了凌飛塵，他的身體驟然一顫，眼裡迸出瘋狂一般的兇光。重寒冷笑著與他對視，在他的懷中，冷疏源臉色蒼白，無知無覺地昏睡著，有一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恬靜。在目光觸到她的那一刻，凌飛塵表情一僵，通身的氣勢驟然滅了個乾淨。

他的確……無顏見她。

想到那日在冰洞中冷疏源近乎於詰責憎恨的目光，凌飛塵就只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硬生生戳在身上一樣，他向後退了一步，面如金紙。

&ldo;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麼？&rdo;長久的沉默後，他一字一字地開口問。

&ldo;我知道什麼？&rdo;重寒似笑非笑地反問，他忽然站起了身，把冷疏源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細細地掖好被角。

&ldo;我知道的事情可是多得很呢。&rdo;做完這一切，他轉過身，修長的眉宇略微揚起，昳麗的容貌在眼底似譏似嘲的笑意中透出近妖的美感。

&ldo;那枚&l;血靈印&r;是你的大祭司親手種在阿源身上的。&rdo;重寒淡淡笑著看向凌飛塵，他走到凌飛塵身邊，微微低頭，在他耳畔惡毒地補充道，&ldo;是我親眼看見的。&rdo;

&ldo;凌飛塵，你把她毀了，你和你的大祭司把她毀了。&rdo;

&ldo;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