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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竹眨眨眼回想了一下兩人剛從巷子裡出來的樣子:「好像是……打架了吧!」
「他們倆打架?」蘇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應該不是,我見是晏公子扶著大公子出來。」誰也沒見過打架最後還相親相愛扶著對手出來的啊!
晏沉被眼前的陣仗嚇得動都不敢動,直挺挺地坐在那兒,蘇淮則習以為常,十分不耐煩道:「真的沒事,小傷而已,大驚小怪……」
「怎麼沒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還說沒事,這回你至少得在床上躺三個月……」大夫人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怪。
晏沉聽到這話眼皮子直跳,小聲道:「我沒他嚴重,我……躺兩天就沒事了。」
他本來想說我不用躺,但是想到大夫人的一貫作風,還是說了個他認為大家都能接受的時間。
誰知大夫人雙目圓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的大夫發話了:「你看起來沒他嚴重,其實他傷的比你輕。」
蘇淮下手沒準頭,更別提控制力道了,當時只想著要教訓人就秉承著往死裡打的原則,自然是把人打疼了打怕了才是目的。
想到這兒,蘇淮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難不成這傢伙揍自己的時候還沒用十成力?
草,沒用十成力打人都那麼疼,他不收著點兒自己是不是就直接被打死了?
「你們倆這是跟誰打架弄的?」蘇璋站在人群最外面墊著腳往裡看。
蘇淮不說話朝晏沉挑眉,暗示讓他說,把這燙手山芋拋給他,看他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晏沉抿了抿唇:「……狗。」
聲音不大,卻讓一屋子的人都聽到了,而且瞬間安靜。
「狗?」蘇璋良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吼了一個字。
「嗯。」晏沉扭了扭脖子,把脖子上的傷展示給大家看。
「草,你特麼說什麼鬼話……」他竟然說自己是狗,蘇淮剛要發作,手腕便被人悄悄摁住了,只見晏沉朝他眨了眨眼。
孃的,跟狗打架總比說是他倆「自相殘殺」要省事。
哎,認命吧!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他們這傷哪裡是跟狗打架弄的啊,狗又做錯了什麼呢?
但是大夫除了治病當然也要去分析病人的心理,這倆年輕人分明是不想說出真相,而且,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
「都是些皮外傷,養養就好了。」
幾個大夫小聲商量一通,選出了一個課代表,不,發言人。
「都是年輕人,夫人方才說的躺幾個月有些誇張了,要我說,不用躺,平時注意一些別再磕著碰著就行,消腫就好了。」
蘇淮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直到聽見大夫說了這番話,忽然覺得人生看到了希望,這哪裡是普通大夫啊,這分明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啊!
一眾人忙活到大半夜總算消停了,雖然他們倆也不知道這些人有什麼好忙活的。
蘇廷是最後一個出去的,見人都走遠了,又折回幾步,不贊同地看著排排坐的兩人:「有事兒能用嘴解決幹什麼要上手啊,都是一家人,這回是爹沒有追究,要不然你們準得一人被卸一條腿。」
什麼跟狗打架,估計除了蘇岐那傻子沒人會相信。
晏沉摸了摸脖子:「大哥倒是用了嘴,只是解決不了。」
蘇廷有點兒不敢置信地瞠了瞠眼,然後就看見他家大哥又是氣憤又是羞惱恨不得要吃了晏沉的表情。
大哥丟人的時刻,他還是不要在這兒呆著為好,裝作什麼都沒聽見,小命要緊。
蘇廷走後,晏沉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直挺的脊背卸了力彎出了一個弧度。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