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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貼到洛自醉身旁。

&ldo;無極，你忘了你爹說過，要聽二伯的話麼。

方才你已經不顧我的話，自己過來看你爹了。

現在還要違背第二回？&rdo;仍然冷冷的，但洛自醉聽清楚這話，心裡一沉。

首先，他知道當時洛無極怕的是洛自持，而非洛程。

這說明洛自持這些年和洛自醉來往甚密。

洛自醉極信任他，到最後時刻，已將洛無極託付給他。

其次，這話裡頭有警告的意味。

他已經看出不對，心存了疑慮。

該怎麼應付他？三天，三天後，他就入宮去了，誰有疑慮也無法證實。

不過，在這種狀況下，洛自持會任他走出洛家，帶走洛無極麼？洛無極望望洛自醉，見他什麼也不說，只有帶著委屈的神情，隨著洛自持走出門去。

兩人走了沒多遠，外頭就傳來洛夫人的聲音：&ldo;你們這是作甚麼？不用些點心了？&rdo;&ldo;娘，無極年幼，熬不得夜，我也不怎麼餓，所以先帶他去睡了。

&rdo;&ldo;啊，那，明早我早些做……&rdo;&ldo;娘，還是留給下人們做罷，別勞累著。

&rdo;一番話過去，洛夫人帶著微微失落的神色推開門，進來就見兒子們個個表情不對，不由得皺起眉：&ldo;你們可是和持兒吵架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

&rdo;&ldo;不，不是。

娘，小四才醒，也累了，不適宜長談，所以二哥才走了。

我們想陪小四吃些點心再去睡。

&rdo;洛自節微笑著打圓場，各兄弟都借這個時機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ldo;沒有吵起來就好，讓娘也省心些。

&rdo;洛夫人喚隨著前來的僕人放下碗盤，擺好。

&ldo;孃的手藝還是這麼好，那我就不客氣，先嘗嘗了。

小四，你記得多吃些。

&rdo;洛自醉心裡有事，哪還吃得下去。

縱然知道洛自節是為他好，也只是夾了些菜放在碟子裡，就沒有再動筷子了。

儘管大家都給他佈菜，他卻只能輕輕搖首，連連說沒有什麼胃口。

常亦玄見每人臉色又變了，便道：&ldo;他大病初癒，身子還虛著，自然得吃些清淡易消化的東西。

我們還是早些離開，讓他休息罷。

&rdo;洛夫人聽得，化憂愁為笑容：&ldo;那明早我便去熬粥。

來，快撤了東西。

你們也都散去罷，早些歇息。

&rdo;&ldo;娘，別趕我們啊。

四哥，好好休息。

&rdo;洛自省拿了幾個小糕點，咬著咬著，率先出門去，接著便是朝內裡點點頭就隨出去的洛自悟。

&ldo;四弟，別將二弟的話放在心上，他心直口快，只是關心你而已。

&rdo;洛自清長嘆一聲道，&ldo;你好好睡一覺，明日下朝我再來看你。

&rdo;&ldo;我知道的。

&rdo;只是關心？洛自醉一面點頭，一面想著那雙厲眼。

他露的破綻，洛自持都看在眼裡了。

原以為他受家法七年，在洛程的約束下，兄弟們怎麼著也會和他生疏一些，卻沒有想到洛家的兄弟感情都深厚得很。

照此下去，其餘人看出他不似從前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ldo;明日我再給你診脈開藥。

&rdo;常亦玄道，拉著洛自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