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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琰一怔,沉下聲說:「說起你小姨, 有一件事我們一直瞞著沒有告訴你。」
梁銳希心中一緊, 難不成周琰要說香皂的事了?
剛好路遇紅燈, 周琰踩下剎車, 才說:「其實你小姨這次來海城,並不是為了蔣晟。」
「嗯?」梁銳希有點茫然,那是為什麼?
「她在你們老家碰上了一點困難,這次來海城是來避難的。」
「避難?」梁銳希的心猛然間提了起來,「什麼意思?」
「你還記不記得你小姨之前交往的那個男人,就是豆豆的生父。」周琰說。
「當然記得——那個已經結了婚還騙我小姨感情的人渣!」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周琰看向他。
「什麼身份?」梁銳希皺起眉頭,第一次聽小姨說起這個人是在他大三下半學期的時候,只記得對方是個文化人,有靠譜且穩定的工作,對小姨也很好,小姨還在電話裡語氣甜蜜地說,等他放了假回去,讓他親自見見。
他小姨那時都快三十了,在他們老家小鎮,三十歲的女人還不結婚簡直可以說是另類的存在。梁銳希自己對他姨想不想結婚都表示支援,但他每年回老家都會聽外婆唉聲嘆氣,聽多了也不免會為小姨的終身大事掛心。所以聽小姨在電話裡那樣說,他自然為對方感到歡喜,也莫名對那個能讓小姨傾心的男人感到期待。
但大三那年的暑假他在海城找了個實習工作,並沒有回去,等他大四回老家過年,看到的卻只有腹部已經微微隆起、彷彿被傷透了心的小姨。
這件事從開始到結束前後只有七八個月時間,變故來得太快,讓他都感覺有一點荒謬。
他氣得都想召集曾經的兄弟把那混蛋從長水找出來,狠狠地揍一頓,可每當他問起小姨那個男人的資訊,小姨都一臉黯然神傷,還勸他說:「銳希,這事已經過去了,是我自己犯傻相信了他,你也不要再問了。」
所以直至今日,梁銳希都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他是你們長水市的天衡區的……」周琰頓了頓,「姓謝,你可以上網搜搜,估計能查到對方的資訊。」
梁銳希直接開啟手機瀏覽器輸入了關鍵詞,搜到了對方的詞條,不由感到震驚,對方居然是天衡區的「呂靖同」!
周琰接著道:「你小姨知道他真實身份和家庭情況後,就立刻跟他斷絕了往來,並悄悄返回了老家。但這人對你小姨還念念不忘,得知你小姨在老家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又去找了她,想要她回到市裡去。」
「他到底還想幹什麼?!」梁銳希怒不可遏道。
周琰嘆了口氣,不知是反問還是陳述似的,輕聲說了三個字:「你說呢。」
梁銳希噎住了,他像是無法將那個骯髒的詞和他小姨掛鉤,覺得那是對他小姨人格的侮辱。
周琰停頓片刻,逕自往下說:「那個人可能是想給豆豆一個名分,或者說,是想給她們母女倆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畢竟那是他的親骨肉。但你小姨很有骨氣,她不想為豆豆要這個不清不白的名,也不想接受那些需要她賣身才能換得的好處。還說,她從決定生下豆豆的那一刻起,就沒對那個男人產生過一絲念想,只把豆豆當成她一個人的小孩。」
說這些話時,周琰的語氣有對白芸不加掩飾的欽佩。
他又道:「那個人這樣做,也可能只是想滿足自己的操控欲,如果你小姨不服從他的安排,她們母女倆對他來說也是個隱患。所以為了逼迫她們妥協,他還找人去你小姨店裡尋過麻煩,查她的營業執照、經營許可,還以她賣三無產品為由叫她停業整頓,你小姨實在沒辦法,來海城前就把店關了。」
「那畜生不知道他自己做的這些事就在違法犯罪、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