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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原擺擺手：&ldo;不用這麼麻煩了，這有椅子。&rdo;

陳硯挑眉看她：&ldo;這椅子上怎麼過夜?&rdo;

宋靜原抿了抿嘴唇：&ldo;我不困。&rdo;

&ldo;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rdo;陳硯垂眸盯著她看，&ldo;怎麼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rdo;

陳硯在她臉上蹭了下：&ldo;都繃著一晚上了，笑一下?&rdo;

&ldo;啊?&rdo;宋靜原愣了會，牽強地扯了下嘴角。

&ldo;算了。&rdo;陳硯低頭輕笑，&ldo;你還是別笑了。&rdo;

&ldo;……&rdo;

病房裡靜悄悄的，走廊裡偶爾有家屬經過的腳步聲。

宋靜原抬頭：&ldo;你不回家嗎?&rdo;

&ldo;回去也是一個人，沒意思。&rdo;他懶散地靠在病房的窗臺上，扯了扯嘴角，&ldo;而且不是說了要陪你嗎?&rdo;

宋靜原思考片刻：&ldo;那你幫我在這看一會好嗎?我想回家取點東西。&rdo;

&ldo;你一個人能行?&rdo;

&ldo;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rdo;

&ldo;行。&rdo;陳硯淡聲，&ldo;有事電話聯絡。&rdo;

宋靜原頂著風雪再次回到那個滿目瘡痍的家裡。

她仔細檢查了一遍，只有臥室床頭櫃裡面的一個信封被拿走了。

那個信封是奶奶用來放錢的，只有必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而知道這個信封位置的人，除了她和奶奶之外，就只剩下宋泓明。

宋靜原擰了下眉毛，給宋泓明打電話過去。

聽筒裡傳來冰冷的提示音，不出半分鐘，電話被結束通話。

宋靜原又打了一次。

仍然被結束通話。

她鐵了心要打電話問個清楚，再第五次撥通後，宋泓明終於接通。

&ldo;一遍又一遍給老子打電話幹什麼?&rdo;宋泓明嗓音裡滿是惱火，&ldo;煩不煩?&rdo;

&ldo;爸爸。&rdo;宋靜原忍著火氣，掐著自己的手心，&ldo;家裡那個樣子，是你弄的吧。&rdo;

&ldo;是啊。&rdo;宋泓明輕嗤一聲，&ldo;之前讓你給錢你不肯，那老子只能自己去找了。&rdo;

&ldo;你到底要幹什麼?&rdo;宋靜原情緒有些失控，&ldo;你知不知道奶奶現在住進了醫院?&rdo;

&ldo;那還能怪誰?還不是你惹的禍?&rdo;宋泓明反咬一口，&ldo;如果當初你直接把錢給我，今天的事還會發生嗎?&rdo;

&ldo;行了。&rdo;聽筒裡傳來陣陣吵鬧聲，宋泓明不耐煩地罵道，&ldo;老子還有事，別來煩。&rdo;

說完他便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直接把宋靜原扔進了黑名單裡。

宋靜原捏著電話，全身力氣好像被人抽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手掌被掐的發青，全身忍不住發抖。

為什麼她會遇上這樣的父親。

她怨恨自己的無能，既保護不了奶奶，也沒法和他抗衡。

宋靜原深吸幾口氣，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開始收拾客廳裡面的殘局，抬手拿抹布的時候，她沒注意到角落裡的玻璃碎片，指腹不小心蹭過，殷紅的血滲出來。

這種小磕小碰對她來說早已算不上什麼，宋靜原熟練地到抽屜裡拿出個創可貼貼上，轉身繼續收拾。

從家裡出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