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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也沒打算多留她，起身換衣服，&ldo;那我送你回去?&rdo;

&ldo;我自己走就好。&rdo;

陳硯掃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快要十一點了：&ldo;太晚了，你一個人走不安全。&rdo;

&ldo;……&rdo;宋靜原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也沒在多爭執。

她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衣服，長款羽絨服在空中抖開，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卡片從兜裡掉了出去。

宋靜原一怔。

那是她之前準備送給陳硯的賀卡，被她放在口袋裡忘拿出去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節骨眼掉出來了。

她急忙蹲下身子去撿，但卻被陳硯搶了先。

&ldo;陳硯。&rdo;她窘迫地開口，&ldo;還給我。&rdo;

&ldo;賀卡啊?&rdo;陳硯揚眉，&ldo;給我的?&rdo;

&ldo;……不是。&rdo;宋靜原伸手要搶，但陳硯已經看見上面的字了。

&ldo;平安夜快樂。&rdo;他尾音咬的極輕，語調輕鬆，&ldo;致cy。&rdo;

&ldo;還說不是給我的?&rdo;

&ldo;我又沒說cy就是你。&rdo;宋靜原替自己辯駁。

&ldo;那你說說是誰?&rdo;

&ldo;……&rdo;

&ldo;你不認識。&rdo;

陳硯哼笑一聲，顯然是不信她的話：&ldo;為什麼不給我?&rdo;

宋靜原臉羞紅一片，咬了咬牙：&ldo;忘記了。&rdo;

&ldo;真當我這麼好騙?&rdo;

&ldo;……&rdo;

&ldo;你又不會喜歡這種禮物。&rdo;宋靜原垂著頭，緋紅已經從臉頰蔓延到她纖細的脖頸上，索性實話實說，&ldo;所以就沒送。&rdo;

&ldo;你不送怎麼知道我喜不喜歡?&rdo;陳硯輕嗤一聲，然後把賀卡塞進了口袋裡面，&ldo;禮物我收了，你想要什麼回禮?&rdo;

&ldo;我不要。&rdo;她慢慢吞吞地搖頭。

你能收下我的禮物就已經讓我很開心了。

&ldo;那先欠著。&rdo;薄唇挑起個弧度，&ldo;下次給你補上。&rdo;

&ldo;好。&rdo;

平安夜的夜晚格外寧靜。

枯樹枝上的積雪撲簌簌地被風吹落，黢黑的夜空上掛了一輪清冷的月亮，像是一粒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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