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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前,他助王吉符逃往百烏國,蘿陽氣的十日不肯與他說話,現在她既這樣說,便是在體諒自己的難處了。
舜純眼眸黑沉,回握了蘿陽的手,唇邊浮起狠厲之色:「夫人放心,到了那一天,本王定會將王吉符此人奉於夫人面前,廢他手腳,讓他也好好嘗嘗那惡蠱噬腦的痛苦。」
蕭蘿陽一滴釋然的淚,終是從眼中滴落,沒入舜純玄色的衣襟。
幾日後,聶焱從朔城返回晟京。
可是一個街頭巷尾皆知的訊息卻早已在晟京傳的沸沸揚揚,聶府上下拼命遮掩,生怕這訊息會刺激了臥病的聶徵,可不知怎麼地,傳言還是讓躺在病榻之上,巴望著兒子回來的老太尉知曉了,老太尉當場血濺榻前,氣若遊絲,再無幾日光景可熬了。
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什麼「冷麵郎君」如今該叫了多情郎君才好,什麼恣情狂妄、風流成性,什麼一夜可御七女…總之是,昨日戰神一夜之間就變成了街頭的爛泥,現在誰都想上前去踩一腳。
沉夜之中的宣室殿,一盞燈燭也無,元帝獨坐在空蕩的黑暗裡,手中狠狠掐握著一卷簡牘,手掌被硌出條條血痕。
「吱呀~」
一個小侍女也不打燈,手提食盒輕輕推開大殿的門。
「滾!」元帝粗暴地怒喝。
小侍女似乎很努力才適應了殿中的黑暗,她將食盒安放一旁,便裊裊朝御案走去。
溫熱的小手探進元帝的手心,元帝猛地握住,將來人一把摟在懷中。用力的收緊雙臂,直到那柔軟的身子將心中的煩鬱都驅離得乾乾淨淨,元帝才輕輕一嘆:「阿苒…」
初苒倚在元帝肩上良久,也沒聽到下文,只得幽幽得:「聶將軍的事,阿苒聽說了…」
「那樣的齷齪事,你莫要管。」元帝斬釘截鐵,說得乾脆。
初苒仰頭應了一聲:「哦。可阿苒聽說,是聶將軍單人匹馬,星夜趕回,這才保住了朔城。不愧是『戰神』,他不在時,威遠關失守,兵士、百姓死傷過萬,可一旦他回城坐鎮,六萬騎虜就在一日之間灰飛煙滅。」
「身為三軍主帥戍守邊關,卻擅離職守,眠花宿柳數日不歸,這是哪門子的『戰神』!」元帝開了話頭,就滿腔憤懣:「他明知朕對他百般倚重,就更應當知道收斂檢點。其實,何止是朕,朔城二十萬百姓、京中的老太尉,哪個對他不是寄以重望,可他倒好,為了一個邊城名妓竟然置家國大事於不顧,拿百姓性命當兒戲。」
「阿苒,你可知,他若只是翫忽職守,疏失大意。朕還能寬諒他,這幾日,朕都在想如何能讓他脫罪。可現下,朕見都不願再見他。」
初苒聽了元帝的負氣之言,反倒寬懷。看來元帝一早就有心保下聶焱,眼下氣得狠,只怕是先前的指望太大。
第112章神兵易折
初苒平靜了情緒道:「這晟京的達官顯貴哪個不是姬妾成群,聶將軍若是在京中娶回一個青樓女子做小妾,估計也不過就是茶餘飯後一樁笑談罷了。單從這一事上講,不管是發生在晟京還是在邊城坪山鎮,並沒有什麼不同。」
元帝聽了只是冷哼。
「皇上若真想寬諒,便該當那些傳言不存在。」初苒微微一頓,繼續說道:「況且,能讓冷麵郎君都誤了戰事,他們一定相交甚深,往來甚久。不知是個怎樣絕代風華的女子,阿苒真是好奇,只可惜,阿苒聽說,那名叫月兒的女子已然自縊了。」
元帝心中一動,他又何嘗不知聶焱此番是受了陷害,但是聶焱因為一個煙花女子而失了威遠關,元帝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面子上都難以接受。現在聽初苒點出聶焱與那女子往來甚久、相交甚深這一層,元帝才略略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