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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的名士為此都做足了文章,或暢抒胸臆,或分析辯駁,在這個奉行經典的時代裡,一場場學子間辯論,一篇篇廣為流傳的策論,都意味著一個個政治觀點和民心所向。
最先嗅到其中三味,並付諸以行動的人,自然是門生故吏滿天下的丞相大人‐‐宋恆道。在此才人輩出之時,他哪有入寶山卻空手而回的道理。
宋恆道剛有所動作,舜純便緊隨其後,朝臣們個個也都靜靜樂道,參與其中。元帝好像極體諒各方意願,直接從庫裡撥出銀子來,邀賢者大能齊聚晟京,以證得所有流派傳承中誰才是真聖賢,是天下正統。
得天子振臂一呼,天下的名士、學子哪裡還在書齋裡坐得住,個個聞風而動如過江之鯽,雲集晟京。京中許多豪富,包下客棧驛館收納學子們。各地方會館,也興起許多同鄉會,收容地方名流。待那些聖賢大能抵達晟京時,京中已是學派紛呈,你來我往,大小辯講,日日不絕。
一場志士能人暢談構想、一展抱負的盛會,如元帝所冀望的那樣在晟京如火如荼的鋪展開了。
宋恆道頻頻動作,元帝多少有些氣悶,眼見得他長袖善舞,廣納人才,元帝肉痛不已。沉沉的坐在凝華殿裡,元帝心不在焉,初苒相問時,元帝便大嘆可惜,說其中好些人材能堪大用。
初苒聽得點頭,許多時候理論與實際並無完全吻合,聖人也並非是完人,心機不夠、時機不對,入錯了旁門也是常有。既然能被元帝看重,則必然有他們的用處,如此眼睜睜漏掉,實在不能不說是損失。
見元帝如被人奪了心頭所愛一般表情,初苒不禁打趣道:「皇上何不將那些中意之才,錄入一卷名冊之中,統統收進宮來,便不用再擔心半道被宋丞相截去了。」
元帝聽出初苒話中的綺意,當下拘了她按在榻上,點了她的鼻子,悄聲訓斥:「連這樣的事,你都懂得,是從哪裡看來的。知道都已是不該了,你還敢說出來!你這心裡,到底是有多少朕不知道的?」
初苒自知失言,忙捂了嘴,大眼忽閃,腦中急轉了半晌才說:「阿苒的意思是說,皇上完全可以將想錄用之人列了名冊,全部收為己用。」
「全部?」元帝瞪大了眼,仍是不放手,數落道:「你口氣倒不小,朕可是瞧中了近百人,朕是想全用了,可你朕如何悄無聲息的安排的下去,難道日日藏在袖中不成。」
初苒小嘴一撅:「先朝又不是沒有設過內閣、智囊,皇上這話說得沒意思。」
「是朕沒意思麼?你明知朕不能動作太大,這可是近百人,你是在故意氣朕麼?有什麼好辦法就快說出來,你若還不說,朕就真的罰你了。」元帝對初苒愛恨不得,氣得牙癢,越發壓實了她的身子道:「朕何時有過那樣的嗜好!」
初苒再忍不住撲哧一笑:「那若是說得好了,皇上就忘了剛才那話,不罰阿苒了對麼?」
「快說。」元帝的臉又靠近了幾分。
初苒漫不經心道:「很簡單啊,讓他們走走後門兒不就得了。」
「後門?什麼後門。」
「當然不是大晟宮的後門,是程閣老家的後門。」
「老師家?」
「對啊,」初苒輕輕推開元帝,起身道:「上次皇上不是說若論德高望重,能公正公允的給你舉薦人才的程閣老算一個麼。」
「皇上,可先將名冊給程閣老送去一份,請閣老以收學生、弟子為名給這些人大開方便之門。閣老可是帝師,誰不願做他的客座弟子。皇上私底下做些功夫,讓這些人都知道程閣老家『後門』開在何處,他們還有不送上門去的道理麼?」
元帝聽得歡喜,忙鬆了手:「好是好,就是太打擾老師了。」
初苒肅顏道:「閣老已經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