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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長細緻的吻讓心靈相通的幸福變得更圓滿,元帝的溫柔輾轉與攻城略地都讓初苒同樣覺得周身的空氣被蒸騰的稀薄,教她總處在暈眩的巔峰,綿軟的歪倒,元帝託了她的後腦輕柔的置於坐榻上,大袖一揮,錦榻上原來那些七零八落的捲軸便被掃落一地。
吻忽然變得不穩定,元帝鬆了撐著錦榻的手將初苒壓的更緊。難耐的嚶嚀,初苒欲拒還迎般幾番無力的去推元帝的雙肩,惹得兩人都氣喘吁吁,好容易初苒才得空兒艱難的從微腫的唇瓣中逸出幾個破碎的單字:「辰,辰昱,停一停…」
不似是動情時的呢喃,雖然她總愛在那個關鍵的時候天上地下的夢囈胡說,元帝困惑的停住,初苒仰了脖子,勉強從後腰處抽出一卷書簡,喘道:「硌,硌得慌…」
元帝失笑。鼻如秀峰眼似彎月,好看至極,不禁教初苒心神馳盪,頓覺遺憾。或者,自己方才應該忍一忍,都怪這該死的書簡。
少許的遺憾,在晚間馬上又得到了彌補。
暖閣裡溫暖如春,晚膳時心不在焉,神思遊離的初苒此刻如一顆剛剝出來的鮮荔枝,被幾番囫圇品嘗之後拆吃入腹。元帝幾近無度的索取,初苒被折騰得一晚上驚呼告饒,喚著元帝的名字抽泣囈語,羞得外頭守夜的頤珠都心驚肉跳。
夜已闌珊,初苒側身向裡躺著,累得連小指也不想動。元帝拿了玉梳將初苒散亂的發收攏理順,鬆鬆綰在頸邊,用一根絲絛系出漂亮的結。自從元帝見識過初苒的綰髮的笨拙,便練就了這樣的好手藝,初苒卻從未領情,須知他十指修長的手指,解起女子繁複的衣帶來更是靈巧,這一點一直讓初苒耿耿於懷。
元帝全然不知初苒這番心思,只道她已疲累的睡著了,青蓮色的薄唇裡不自覺的逸出一句:「阿苒,對不起…」
「什麼?」不期,初苒忽然轉身,用盈滿睏意的眸嗔怪地看他。
「無事…睡吧。」元帝遮了初苒的眼,低聲哄慰,初苒卻覺出他指尖的微涼。
沒事?鬼才信!初苒如是想著,可是鋪天蓋地的睡意瞬間又淹沒了她,空餘元帝怔怔地望她良久。
第206章福禍相依
次日清晨,因為一夜心裡都惦著事兒,初苒居然正趕在元帝起身上朝時醒來,撐起痠痛的腰肢問他到底是何事對不住她?
低低地聲音帶了晨起的慵懶,清透的眸裡卻是固執的詢問。元帝怔了半晌,一步步走回榻邊,垂眉不語。就在初苒以為他什麼也不會說的時候,元帝卻忽然抬頭,飛快道:「樂熠受傷了,朕沒有告訴你‐‐傷得很重,日後恐再不能行走。」
初苒一愣,她昨夜就覺元帝不對,可諸多猜測萬沒有料到是樂熠出了事。初苒驟然想起多日前做過的那場怪夢,當時她就覺夢裡兆示了不祥,不想今日竟印證在樂熠身上。
「是如何受得傷,在戰場上麼?樂侯他現在人在何處,可能保住性命?」初苒愈問愈心慌,聲音裡已帶了沙啞。
「是在朔城遭了百烏暗虜的報復,已回京有幾日了。現在雙膝碎裂,雙腿腐潰,雖然太醫們都說性命無憂,可朕與聶焱都觀他鬱鬱頹廢,似有些自棄離世之意。」元帝盯緊了初苒的雙眼,徐徐道。
「都已有幾日了,皇上何故現在才告訴阿苒。」初苒聞言更驚,一掀被褥就要起身:「阿苒已跟皇上說過,樂侯只是阿苒的師傅,阿苒與皇上大婚時還曾給樂侯送信報喜,樂侯也回贈了厚禮,賀我覓得良人,皇上你怎能,怎能…」
大滴的淚珠奪眶而出,初苒哽咽得泣不成聲。
「阿苒,對不起,朕不該瞞你,朕只是看樂侯近況甚糟,想待他略好些再告訴你。」元帝滿臉愧疚之情,眼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