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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才是那個橫刀奪愛之人?是他禁錮了初苒在宮裡,不許她離開,還拿筠兒命威脅她。是因為這個,她才肯勉強留在宮中的麼,她從不敢哪怕是一次提起蕭鳶,更不敢貿然聯絡,是怕連累了蕭鳶麼…
宋雪芙那廂仍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璃妃乃懿王耳目,與懿王定然有所圖謀云云。元帝一字未曾聽進,胸中翻湧沉浮,謊言和欺瞞都深深刺痛了他剛剛傷愈復甦的心。
凝華殿裡。
初苒與頤珠都覺奇怪,午膳都快涼了,何以還不見元帝前來。著人去紫宸殿打聽了兩次,也是一點兒訊息也沒有,誰也不知元帝去了何處。
初苒心神不寧,不顧頤珠勸阻,披了裘衣預備往宣室殿去。剛走在半道兒,就聽宮牆另一邊,幾個宮女的聲音,煞有介事,驚呼不絕。
「真的,就在流芳池裡頭,身子腫得這麼大…」
「啊~那寧嬤嬤她當真是淹死的麼?」一陣吸氣的聲音中,有人詢問。
「誰知道!反正掉下去的時候沒人看見,屍首飄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惠妃娘娘哭得死去活來,哎,可憐。」
「怎麼不見有人查問。」
「噓‐‐這不大正月裡麼,皇上說了,先不讓查,屍首都已悄悄送出宮去了…」
這些話,元帝早已嚴令封口,若不是惠妃故意安排了人說與初苒聽,宮中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議論,忤逆聖命!頤珠心裡明鏡兒似的,卻因隔著一道宮牆,無力阻止。初苒變了臉色,頤珠也無從勸起,看著初苒那雙審視的眼,她只得低沉了沙啞的聲音道:「娘娘,此處乃是非之地,若娘娘有什麼問話,不妨先回宮再說。」
第195章挑明
一路上,初苒走的飛快,進了凝華殿,幾步跨入內殿,撐住桌案的手猶自顫抖。
寧嬤嬤無端淹死在雪陽宮的流芳池裡,真應了那句:吾不殺伯仁,伯仁因吾而死。初苒娥眉深蹙,悲慼之色盡顯。
頤珠抿唇許久,才小心翼翼地寬慰道:「娘娘,寧嬤嬤並非善類,死於非命必有因由,所謂天理昭昭…」
「頤珠,今兒個過節,咱們也該去太后殿瞧瞧太后。」初苒忽然截了頤珠的話,聲音幽涼飄忽。
頤珠略一遲疑,心下頓時洞明:娘娘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方才那些隔牆嚼舌的宮女又提到「皇上不讓查」云云,娘娘定是已猜出其中一二,想裝作不知。
「好。」頤珠忙應道:「奴婢這就陪娘娘過去。」
不過就是幾步路的功夫,闔宮都是過節的喜氣,唯有太后殿裡依舊莊穆靜謐。
初苒在妙懿太后靈龕前拜了拜,便泠聲吩咐頤珠到外頭守著,說她要獨自在此祝禱不想有人打攪。頤珠雖擔心卻也無法,只得悻悻出來,侯在外頭。
平靜的鋪展絹帛,初苒提筆凝神摒了一切雜念。
誠如頤珠所說,寧嬤嬤此人絕非善類,但是她的死與自己有莫大的關聯也是事實。前幾日,小祿子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調動的皆是會武的暗衛,自己明知他要有所動作,還不是照樣一言不發。只是未曾料到,看似無害的小祿子竟也能這般殺伐狠絕。
一筆一劃的虔誠抄寫,初苒入定一般心內反覆誦念著《往生咒》,她只求能替小祿子、替自己、替所有沾染了這場血汙的人消去業障,望死於非命的寧嬤嬤可以安寧的離開。
「篤篤篤!」
虛掩的門扇外傳來急促的敲叩和頤珠的沉聲輕喚:「娘娘,奴婢剛剛知曉,今早是惠妃娘娘攔了皇上的駕,後來還一同去了紫宸殿。娘娘,事情只怕不妙!」
初苒微微頓筆,修眉低垂:「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