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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日月眼裡，他充其量就是煩了一點的熊孩子，宇智波鼬卻是能對家人下手的蠢貨。

不過，這不妨礙他把三日月從這個礙眼的傢伙面前拖開。

「好啦好啦，我們不看討厭的人，你不是還有問題嗎？」

三日月嘟著嘴，不大開心：「話是這麼說啦……」

其實問不問的，已經不大重要了。

至少，看千手柱間盯著宇智波鼬，一臉怔忪的樣子，至少還不至於是為他的思想和行為感到讚賞。

「我本來，是想問問你們，在村子和同伴之間怎麼選擇，現在想想也沒什麼意思。」

初衷，只是想看看這些人的靈魂在不同的答案之中搖擺的少年垮著臉，提不起興趣來的樣子，「現在，我想問問，不，倒不如說，你們應該反思一下，村子和犧牲之間的關係。」

他小指朝下，指了指被困縛起來的團藏，還有那邊的猿飛等人，「犧牲無法避免，但是，被人這麼『犧牲』下去，你們村子的人都快被犧牲沒了吧。」

千手扉間閉了閉眼睛，難堪道：「阿尼甲，我……」

「是我的錯。」

千手柱間打斷了他的話，「終結之谷，斑就已經說過，我本末倒置了，他說的對。」

白髮的忍者一急，剛要說什麼，就被柱間抬手止住了話頭，「是我的錯，我太過在意村子，卻忘了村子本應該是為了保護人設立，無法保護村民，只要求他們犧牲的村子，沒有存在的價值。」

「初代目！」

「柱間大人！」

眾人大驚失色，萬一初代目的言論被洩露出去，木葉村恐怕會立刻成為其他四大國的笑柄。萬一戰爭因此爆發，村子的忍者們只怕也提不起抗爭之心。

木葉沒有了存在的價值，那麼生活在這裡的他們又算什麼呢？

——都怪他們。

——都是他堅持要問什麼問題。

不同於之前的隱晦，這一次，殺氣明晃晃的想著三日月而去，恨不能擇人而噬。

「喂，管好你們的眼睛啊！」

雖然吐槽過無數次難帶、任性，但其實將三日月當做自己的朋友、更是自己的boss看待的中原中也看不得有人這麼冒犯。

他跨前一步，重力毫不留情鋪開，「怎麼，想要死一死嗎？」

不僅是中原中也，宇智波泉奈同樣投來『關愛』的眼神。

看起來，這個宇智波的老祖宗比起宇智波來，更關注那個可能有奇怪瞳術的小鬼。

沒料到自家大哥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沒來得及攔住的千手扉間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阿尼甲，說得太絕對了。」

柱間指著宇智波鼬：「絕對嗎？建村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年幼的孩子，不被投上戰場。可是戰場之外，這樣的少年卻被逼著去滅族，扉間，你覺得我該怎麼想？」

能怎麼想，宇智波一族都這樣，太過偏激！

這話扉間完全說不出來。

他的確不喜歡宇智波，但那是歷史原因，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就把問題的根源，往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身上推。

再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宇智波一族的問題，是他留下的學生施行他的策略時出現了重大偏差。

「所以說，都是笨蛋。」

高高興興地從鳴人——主要是波風水門拎著，但為了讓兒子覺得他自己也出力了，四代目有讓他拎著袋子的一個角——帶回來的袋子裡翻出三色丸子，三日月嗷嗚一口，「你自詡沒有偏見，其實已經將偏見植入了他們的心中。」

睜開眼睛看過來的少年，帶著和他孩子氣的外表不符合的通透，千手扉間恍然間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這雙眼睛中無所遁